我深爱的丈夫不记得我的预产期,我躺在抢救室命悬一线时,他和前女友在一起。
从前我以为世界上没有石头做的心,可周砚的心比石头还硬。
他享受着我毫无底线地纵容,却不肯向我释放一点爱意。
这段不平等的婚姻,早就该结束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平静:“我愿意。
”
“***后你就能光明正大和沈妙妙在一起,不是吗?”
周砚一顿,然后用一种原来如此的口吻敷衍道:“你吃醋了?我和她没什么,别这么小气。
”
我扯了扯嘴角:“我没吃醋,你继续陪她吧,我要休息了。
”
周砚听见我的话后却并不高兴。
“我是你老公,你让我陪别人?”
“林知心,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妙妙的情况比你危急,她要是真跳桥了你难道就开心了?”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
周砚说这话的时候语调都拔高了不少。
原来他也知道生命珍贵。
那我死去的孩子算什么?
我面无表情:“***协议我会邮寄给你。
”
周砚似乎气笑了,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渣。
“林知意,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
住院第十天,我在病床上签好了***协议。
连同孩子的死亡证明和一封信一起,装在了牛皮袋里。
妈妈病得最重的那几天,她拉住我的手一个劲儿地问我:“知知,如果周砚真的欺负你了,你怎么办?”
那双浑浊的眼里传来浓浓的担忧。
我拍拍她的手,坚定道:“如果他真的欺负了我,我就不要他了,这辈子和下辈子,我都不要再爱上他。
”
我把这句话写在了信里。
这些东西会在不久后准时寄到周家大宅。
处理好一切后,我给远在德国的许唤州打去了电话。
电话几乎在瞬间被接听。
他的嗓音干净清冷,带着一点试探性的询问。
“师姐?”
我轻轻嗯了一声。
“是我。
”
“你的研究所还缺人吗?考不考虑收留我?”
许唤州毫不犹豫开口。
“当然,我说过,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
心中淌过一股暖意。
“只是我这次想带我妈妈一起过来,你可以帮我联系好一点的疗养院吗?”
许唤州轻笑:“都是小事,阿姨要来的话,你一个人能行吗?”
“没问题,我先来德国看看,确定好了再接妈妈过来。
”
和他寒暄几句后,他装作不经意地问我:“你来德国,你老公知道吗?”
想起周砚,我声音都冷了几分。
“他不知道,因为他已经死了。
”
许唤州闻言顿了一下,似乎在极力装作难过:
“啊,是吗?那这也太可惜了。
”
“这样吧,你来德国找好疗养院后我带你散心。
”
说完他迅速挂断了电话,几分钟后就给我订好了去德国的头等舱机票。
【明天就来吧,你的公寓一直都收拾得很干净。
】
我回了一个好。
第二天,办完出院手续后,我一声不吭地飞去了德国。
飞机刚落地,我的窃听疯狂弹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