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有严重的脸盲症,见过的脸转头就忘。
成婚一年,我跟夫君如胶似漆,感情甚笃。
某天,一位身穿盔甲的男人找上门来,声称是我的夫君,他怀里还搂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
“依依是我的救命恩人,在边疆一年全靠她照顾我,我已经答应娶她,以后她就是府中平妻,你不得苛待她。
”
我茫然眨眨眼,看看他又看看她,礼貌微笑,“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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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我夫君?”
台阶底下的男人蹙着眉,眼底满是不耐,“本将军得胜归来,不想与你在这门口争论这种滑稽无聊的问题。
”
他轻拍着身侧绿裙女子的手,用命令的语气说,“这是依依,是我的救命恩人,她陪我在边疆吃苦一年,这一年全靠她照顾我衣食,我已经答应娶她,往后她就是府中平妻,你不得苛待她。
”
那女子身段窈窕,面若桃李,看男人的眼神眼含秋水,柔柔的冲我喊了声‘姐姐’。
我让两人先住嘴。
这男人说他是我夫君,那昨晚与我同睡清晨去上朝的男人又是谁?
……现在的骗子行骗都这么大胆了吗?
我直视男人的眼睛,礼貌询问,“你谁?”
男人愣了下,门口站了些看热闹的人,并且越来越多。
男人眼神恼怒,“姜绾!你别在这装傻充愣!我是裴璟!与你拜过堂的丈夫!”
呦呵,连我的夫君叫何名字都知道,看着跟真的似的。
可我的夫君端方雅正,无论遇见何事都处变不惊,压根不会露出这种粗鄙的姿态。
我只是脸盲,又不是傻子。
我后退回门内,吩咐春枝,“把这两个骗子打出去。
”
春枝立即点了几个小厮拎着扫把就冲了出去。
那男人护着那位名叫依依的女子,手脚不便,被扫把结结实实打了好几下。
“姜绾!你是疯了不成!”
男人怒气冲冲。
被他护在怀里的依依探出脸,委屈的咬唇,“将军切勿动怒,姐姐她……可能是看将军带我回来,心里不舒服,所以才这样的,将军你别怪姐姐。
”
“她有何脸面生气,作为妻子却不能侍奉丈夫左右,已是失职!况且这世上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她这是妒妇行径!”
我没兴趣看两个骗子杂耍,***枝回来关门。
“往后见这两人来直接打走,不用通报我。
”
门房小厮点头应是。
门一关,各种喧嚣都被挡在了外面。
回到屋内坐下,我想起那男人说的话,回忆起一件事来,我跟夫君拜堂成婚当晚,他的确曾被圣旨急召离开。
他那时走得急,看着事态严重,我本以为他会离开个一月半年左右,没想到他第二日就回来了。
具体的我已经记不太清,我可以确定的就是我的夫君从成婚之日起就一直伴我左右。
我再次感叹声现如今骗子猖獗,然后就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继续拿出荷包来绣。
傍晚,门口挂着的风铃轻响三声,空气中飘来一阵松针檀香,我笑着抬头,“你今日下朝有些早。
”
他跨过来,长臂一伸把我搂进怀里,霸占了我坐的位置。
“今日事少,就回来早些。
”
我点点头,靠坐在他怀里,继续绣荷包。
下一秒,我手里的物件被抢走。
罪魁祸首把头蹭在我右肩上,“明日再绣,现下光线暗了,伤眼。
”
我捏住他鼻子,“也不知是谁嚷着同僚都有自家夫人亲手绣的荷包,就他没有。
”
“那也不急在一时。
”
下一秒,我被拦腰抱了起来,抱着我的人出了门,脚一转进了膳厅。
“用膳,为夫饿了。
”
夜间,我睡的迷迷糊糊,隐隐听见身旁的人委屈巴巴的说,“你是我的,一直是我的,谁来抢都不行!”
我以为是在梦里,转头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