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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顾大牛风签下认罪书,但对我的风言风语却还在流传。
父亲铁青着脸梗着脖子将我面前的桌子掀翻。
“你知道外面怎么说你的吗?***,贱蹄子,***男人,现在你的弟弟妹妹出门都被人躲着走,尤其是悦儿,因为你的事,她进宫以来从未见过皇上”
父亲用最不堪的词汇堆叠在我身上。
我的心不自觉冷下去。
父亲看到我脸色变差之后,凑近我语重心长诱哄:
“惠儿,只要你以死明志,宋家的门楣就还在,你的弟弟妹妹才能有脸走出去!悦儿也不会被影响”
父亲伤心地轻拍我肩膀保证:
“你放心,死后我会将你的牌位放进宋家宗祠,你还是宋家的女儿,父亲不会不要你的”
和上辈子一样。
在权利与我之间,父亲总是放弃我。
即使他曾在我梦魇时守在我旁边,教我骑马、陪我作画。
当我遭人陷害,拼命辩驳找证据时,也是父亲在我心口上插上一刀。
他揣测上意,上表忏悔书,与我断绝关系。
我低低笑出声,泪水从眼角飞出去。
死后去哪我压根不在乎。
“父亲,我不想死”
听到我的拒绝,本就压着脾气诱哄我的父亲彻底冷下脸,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
“别敬酒不吃罚酒,现在是给你体面”
我是什么时候没有了父亲呢?
是父亲置办外室的时候?
是母亲去世后?
还是父亲纳妾有了儿子之后?
我情愿他从来没给过我所谓的父爱。
吃过糖感受过甜的人,怎敢相信糖里有毒呢?
我大笑起来,状若癫狂地捡起地上的碗筷砸在父亲身上。
父亲大声嚷嚷着:“离经叛道的疯子,和***一样都是个疯子”
如果与世俗观念不同就是离经叛道、是疯子,那我就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