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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长剑势如破竹,朝着床上砍去,却在距离床幔还有一米之遥时,纱帐突然打开了。

“嚷嚷什么!”苏云姝愤怒的瞪着路行舟,“谁让你进来的!”空气仿佛在这瞬间凝固了。

床上只有苏云姝自己,床铺整整齐齐,她穿着中衣,发饰全部解开,

明显一副刚被吵醒的样子。
“侯爷想干嘛?”苏云姝坐直身子,冷眼瞥他,“都这个时辰了,

你不去搂着你的美娇娘睡觉,来我这做什么?”路行舟一脸便秘的表情。
怎么没人?

青竹是蒋芸儿的心腹,肯定不会撒谎。
且方才进来时柳儿又百般阻挠,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苏云姝的确给他戴绿帽子了。
再者,路行舟又不是没经历过男女之事,

怎么可能闻不出来,这房间里有着交·欢后特有的气味。
“奸夫呢?

”路行舟手里的剑始终没有放下,“苏云姝,你好大的胆子,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

让你享受世子夫人的尊荣,你居然敢给老子带绿帽子!”“你在说什么屁话!

”苏云姝怒喝一声,腰板笔直的站在路行舟面前。
“侯爷说我偷汉子,那汉子在哪?

侯爷这不是血口喷人吗?”“必然藏在你屋子里了!”“好啊!”苏云姝眉头一挑,

被他气笑了,“侯爷说的信誓旦旦,我自然不能让你白跑一趟,那侯爷就搜吧。

”“若你真能搜出男人来,你说什么我都认,如何?”“你们在闹什么?

”外面突然传来刘氏的声音。
苏云姝朝门外看去,就见刘氏被两个婆子簇拥着走进来。

见路行舟手里的长剑闪着寒光,刘氏脸色一变,“行舟,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在这闹什么?

你才刚回边疆回来,可别落人口舌。
”“娘,苏云姝在府里偷人了!

”路行舟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他刚才还在想让人去通知刘氏过来呢,只要罪证确凿,

他就能顺理成章的休了苏云姝,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刘氏一脸诧异,“行舟,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女人家的名声何等重要,你不在家的时候姝儿日夜***劳,

你怎能这般污蔑她?”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帮苏云姝说话,但苏云姝心里一清二楚,

刘氏这是在找证据呢。
是啊,说话做事是要讲凭证的,总不能空口白牙就说她偷人。

今日若不能把那男人揪出来,路行舟就是说破了大天也不能拿苏云姝怎么样。

蒋芸儿站在一旁,始终没说话。
她一会看看刘氏,一会看看路行舟,眼里掠过一抹深思。

这事不太对。
青竹没理由撒谎的,而且从她发现苏云姝偷人到现在连一刻钟都不到,

那男人也没理由走那么快。
现在就只剩下两种可能——要么是青竹看错了,

那奸夫压根就没来找苏云姝,要么是苏云姝把人藏起来了。
蒋芸儿朝周围看看,眼珠一转,

计上心头。
就听她道:“姐姐,侯爷可能真是误会了,我这三年虽未在侯府,

但也听侯爷说了,姐姐***劳家务甚是辛苦,哪能做出偷汉子这种事呢?

”她又对路行舟道:“侯爷,既然这事弄错了,咱们就先回去吧。

”路行舟不知蒋芸儿为何这样讲,但这事已露出端倪,那他就不能坐视不管。
且刘氏也来了,

量那男人也没那么快的腿脚跑走。
今天他必须要把奸夫揪出来,休了苏云姝才行,

也算是给蒋芸儿一个交代了。
“苏云姝,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路行舟把剑举起,

剑尖正对苏云姝的脖子,“那男人到底在哪,你如实告诉我,我或许会饶你一条命!

”“你若执迷不悟咬死口不肯说,那我便将你们二人全都杀了!”苏云姝冷冷一笑,

“侯爷这是笃定我一定偷汉子了是吗?那我真是好奇了,侯爷是亲眼所见吗?

还是从哪里听了一嘴?”“空穴来风的话侯爷居然也能深信不疑,

看来侯爷是打从心底没相信过我。
”“你少给老子说这些废话,我只问你,

那狗男人到底在哪!”刘氏微微眯眸,满眼透着算计。
她朝苏云姝看去,“姝儿,

今日之事到底怎么回事,你若当真做错了事,向行舟赔个不是吧。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

也无需闹到外人面前去,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便是了。
”“娘,你不能这样纵容她,

她都给会儿子戴绿帽子了,我如何能饶了她!”“苏云姝,快把奸夫交出来!

”苏云姝闭上眼睛,轻轻点头。
好,很好。
路行舟,你所做的一切可真没让我失望。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想必此时侯府也没几个人能睡着吧。
路行舟就算有再大的本事,

也堵不住那些碎嘴的丫鬟婆子。
等到天亮后,今晚的消息就会传出去,

那和离书自然也就能拿到了。
苏云姝抬手把剑推到一边,冷声道:“侯爷,

我跟你打个赌如何?”“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苏云姝轻蔑的瞥他一眼,

“我的名声不能被你随意侮辱,你既然要搜我的屋子,我也不拦着。

”“可你若是找不到所谓的奸夫,那就和离!”“什么?”刘氏神色微微一僵,“姝儿,

为这么点事你居然要和离?传出去可不得让人笑掉大牙!”“这叫小事?”苏云姝冷哼,

“那在你眼里什么事才算大事?我身为侯府的夫人,也是路行舟名义上的正妻,

他却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污蔑我偷汉子,这叫小事?”刘氏无言以对。
她当然认为是小事了,

只要不牵扯到路行舟就没有大事一说。
“路行舟,你答应吗?”苏云姝笑得很轻松,

路行舟牙齿却越咬越紧。
他不明白,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苏云姝怎么还那么淡定。

纵使刚才进来时他没发现那奸夫,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就这么点时间那男人肯定藏在屋子里某处。
若真把他搜出来了,苏云姝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吗?

“侯爷不会不敢了吧?”“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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