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府办点事,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
回来一身都湿了,
流珠和辛嬷嬷赶紧给她准备热水泡澡,换衣服,还有姜汤。
“***,你出去一趟,
有找到对应的办法了吗?”云商喝了口姜汤,“别提了,出师不利,
撞见了***凶杀现场。
”想起在巷子里看到的一幕,她就有些惆怅,
但愿那男人没有认出她是谁。
否则会有点麻烦。
流珠和辛嬷嬷一头雾水。
云商没细说。
雨过天晴,这雷阵雨够及时。
“***,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睡了一上午,春晖苑那边又来找。
云商窝在被窝里不想动,撂担子不干了,“腿疼,
改天吧!”怕是故意。
听完禀告后,老夫人心里不悦,在屋里发脾气,
茶盏磕在桌面,一屋子下人心惊胆战,“哼,她这是给谁甩脸色?要是不满意直接说出来,
一边同意安儿娶平妻,一边又端着。
”“祖母,她心里不舒服就算了。
***持婚礼的事不用她来做。
”萧定安道。
“可她掌家,
要是不拿银子出来怎么***持婚礼啊!”萧定安疑惑,“不是还有母亲吗?
再说了婚礼的银子不是直接从账房拿?”“账房的钱不够,
你答应了孟颜要给她十里红妆,孟家只给了三千两。
”萧母都不想接这个活,
“要是云商不拿银子出来,别说你要给孟颜十里红妆,过几天咱们家就要喝西北风。
”萧定安觉得母亲说的过于夸张了,他们萧家再怎么样也是大户人家,
至于要靠用云商的嫁妆养活吗?但派人一查才知道账房真的没有钱。
还有这些年萧府的吃穿用度的确都是花了云商的嫁妆。
萧定安看过账本后才明白母亲说的是真的,“父亲知道吗?这个事!
”“你自己去问。
”萧母不想提。
萧定安带着账本来书房,
刚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萧父,萧承宴。
“爹,这些年家里都是花云商的嫁妆过日子,
这件事你都知道?”萧承宴道:“嗯,早年萧家就债台高筑,
娶云商就是因为她可以帮我们家还清债务。
”萧定安:“……”“云商已经嫁进萧家,那就是萧家妇,
她的嫁妆迟早都是给我们萧家用的。
如今她背后没有人撑腰,只要我们做的不过分,
没有人替她出头,到时候她知道害怕就不敢再闹了,过几天想通了会拿钱出来。
”萧定安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
大不了以后他把钱还给她。
他如今是战功赫赫,
皇上必定会赏赐金银珠宝,到时候都给她,欠她的便一笔勾销。
萧承宴面色凝重起来,
“这件事先不提,今***长孙在京城街道上遇刺了,皇上勃然大怒让人立刻查出真凶。
”“你需要多加小心,这阵子别去招惹皇长孙。
”一听到皇长孙,
萧定安的神色就不太好。
在边关五年,却也没少听说过这位金尊玉贵的南楚国皇长孙。
父亲是先太子,先太子因为谋反而被诛杀,只留下他一个儿子。
皇上顾念血亲,
就将他抱进宫里养大。
但这位皇长孙脾性属实不好,乖张狠戾,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来。
京城内几乎没有不讨厌他的人,可碍于皇长孙的身份都是敢怒不敢言,能讨好就讨好,
没人敢得罪他。
据说他跟先太子有过之而不及,趁皇上病重,吵着说要监国,
一人把持朝政,排除异己,百官怨恨,祸国殃民,罪行罄竹难书!即便如此胡来,
老皇帝却依旧宠爱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一句不是。
简直宠得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