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四周,只觉特别的陌生
她又忘记回去的路了
拿出手机,想要导航回去,
但许久才想起来,所住地方的名字
冷池一直跟着她,见刚才夜北川走后没有多久,
林眠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由担心
“林眠
”林眠本能以为夜北川又回来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期盼,可在回头的瞬间,被失落取代
冷池朝她走过去:“真不记得我了吗?
”林眠望着他,想不起来他是谁
“小胖,忘了吗?”冷池提醒道
林眠这才想起,
小时候跟着云妈在乡下住,认识的好朋友小胖
那时候冷池很胖,还没自己高,
而现在已经是个一米九的大高个,五官也张开了
“想起来了,你变了好多,我都没认出你
”他乡遇故知,也算是一大喜事
女人脸上强勾起的浅浅笑容,让冷池心底不是滋味
“走,
我送你回家
”送林眠回去,他才发现她竟然住在破旧不堪的旅馆里
陆家这种豪门大族,
就算是离婚,怎么也不应该让她沦落至此
林眠有些局促:“让你见笑了
”“我住这里,
你千万别告诉云妈,我怕她担心
”冷池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
太晚了
他不好一直留在这里
告诉林眠,明天来看她后,就离开了
走出旅馆,
冷池没有注意到楼下黑暗处停着的一辆亚光黑色凯迪拉克
对于林眠来说,
其实住哪儿都一样
冷池走后
因为喝过酒,她的胃很不舒服,头也很晕
脑海中回荡着夜北川的话:“化的跟个鬼一样!”“像你这样,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她用力擦着脸上的妆容和嘴上的口红,苍白的脸,因为这种举动,变得红肿起来
知道自己有抑郁症后
她曾经去搜索了有关这病的大致情况
抑郁会导致人大脑受损,
不仅仅会让人记忆减退,还会导致认知功能障碍,会让人一直想不开心的事,
并且把不开心的事情放大......“嘭!嘭!!”重重得敲门声响起
林眠以为冷池又回来了,起身去开门
房门刚打开,她就被夜北川一把抓住了手腕
男人用力,她纤细的手腕,感觉都要断了一样
“林眠!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夜北川反手关了门,不客气的将她带到沙发旁
“原来是选好了下家,
我说你怎么愿意放手!”他冷嘲道
男人的话像是一把刀!知道他是看到冷池,误会了
林眠不明白,为什么他心里可以住着初恋,而自己做什么都不可以
她直视着怒气滔天的夜北川,眼尾发红:“我们两个不过是半斤八两
”夏家骗了婚
夜北川则是冷漠对待了她三年,还与初恋旧情不忘
谁也不比谁高尚
夜北川今天也喝了一些酒,满身的酒气
他掐住了林眠的下巴,眼眶泛红,
嗓音低沉:“他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林眠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忽然笑了
“你是吃醋了吗?”夜北川黑目一紧,随后冷嘲:“你配吗?”林眠喉咙哽咽
夜北川猛地压过来,在她的耳边继续追问:“他是不是早就碰过你了?嗯?”结婚三年,
因为陆家的规矩,林眠放弃了工作,偶尔一些朋友邀约,也拒绝了
可现在夜北川竟然怀疑她......这一刻,她忽然有些释怀
“你说呢?”她反问
夜北川彻底被激怒,炙热的大掌一路向下
林眠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想拒绝,反抗,可是没有用
直到最后一刻结束,
夜北川好像才冷静下来
外面,天色微亮
夜北川看着瘦骨嶙峋的林眠,
又看向床单上那抹刺目的红,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啪!
”林眠抬手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俊朗的脸上
这一巴掌,
也打破了曾经她对爱情的所有幻想
她耳膜鼓掌,听不清夜北川说什么,打断他:“滚!
”夜北川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
脑海中都是昨夜的那一幕幕
坐上车,
他打电话问特助许牧:“查一下,林眠认识的男人有哪些
”许牧有些懵
林眠结婚后,
每天除了陆总,就是陆总,哪儿认识什么男人?......旅馆里
夜北川走后
林眠一遍遍清洗着自己
临近离婚,两人才有夫妻之实,说起来,太可笑,也太可悲了
早晨,9点的时候,冷池带了早餐过来,没有注意到林眠的异样
“昨晚走的太快了,
忘记告诉你,我家刚好有单独空出的一套房子,你可以去住
”“一个女孩子住旅店不安全
”林眠摇头拒绝
人情最难还,她不想欠别人
冷池就知道她会拒绝:“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你过去住,我又不是不收你租金
”“可是我最多只能住一个月
”“一个月就一个月,
总比放着没人住好
”冷池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只能住一个月,想着以后时间还很长
他开车送林眠过去
女人就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再没有其他的行李
坐上车后
冷池和林眠聊着小时候的事,而后又主动告诉她,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
高中后就出了国,
成年后就在国外勤工俭学,二十岁的时候创业成立了自己的公司,现在也算是个有钱的老板
林眠听着他这些丰厚的履历,再想想自己
毕业后,就嫁给了夜北川,做起了家庭主妇
她敬佩得看着冷池:“你真厉害
”“你也可以,你离开村里后,我还关注过你,
看到你上了电视,还拿到了青少年钢琴比赛的第一名......还有唱歌对吧?你知道吗?
那时候你就是我的偶像......”冷池没有告诉林眠
当初他一个人在国外读书,
一开始生活的并不美好,他学会了很多不好的事,自暴自弃
直至看到国内林眠的登报新闻,
要知道对于天生弱听的人来说,音乐这行的门早早就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