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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音凰一时僵住。

前世,她确实经常用这话刺他,一时之间竟无言反驳。

而魏云廷已俯身咬上了她的耳垂。

严音凰身子骤然一软。

前一刻还出言冷漠的男人,此刻咬着严音凰的耳垂,低声问道:“公主今日是想重些还是轻些?”

但不等她回答,男人身上的热气迅速将她包裹。

一夜过去。

这场激烈云雨方得停歇,屋外的狂风骤雨也已不再。

结束后,魏云廷起身熟稔的从床头的匣箱里取出一粒丹丸,一同递了过来。

“公主请用。”魏云廷的声音仍然带着些许嘶哑。

严音凰视线聚焦在那粒褐色丹丸上——那是自己特意让太医调制的避孕丸。

前世自己厌恶死了魏云廷,自然不想怀上他的子嗣。

可如今……

严音凰伸手推开了药:“今后我不吃这些了。”

魏云廷神色稍怔,可转念却脸色更冷。

再度递过避孕丸,他语气冰冷:“公主不吃,臣心不安。”

一句话,严音凰彻底懵了。

她怔怔看着魏云廷。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愿与她有子嗣吗?

这一刻,她恍然醒悟,原来前世不止是她厌恶魏云廷,魏云廷也厌极了她。

毕竟,两人除了在床事上,其余没一处合拍的……

心猝然被刺痛。

严音凰抿紧唇,终是一言不发的接过了那避孕丸。

此刻,她仍是觉得,只要她努力,魏云廷一定会回心转意。

第二日。

魏云廷一早便去上朝了。

严音凰想着要怎么解冻两人关系,便决定亲自下厨。

因是初次下厨,手都被烫了好几个包

但她满怀期待从日落等到夜幕降临,魏云廷却一直没回来,严音凰一颗心逐渐冷却下来。

又使人去寻魏云廷。

没过多久,下人回来禀告,语气颤惧——

“回公主,驸马下朝后去了栖音楼,至今未出。”

京中第一青楼——栖音楼。

楼中女子皆是戴罪之身,除非皇恩特赦,不得赎身。

前世,两人就因魏云廷去栖音楼的事吵过无数次架。

只因魏云廷将他大半俸禄尽数花在栖音楼,只为护着里面那位名叫江落月的花魁。

严音凰脸色一白,端正起身。

“去栖音楼。”

半个时辰后。

栖音楼东厢房。

严音凰在门口站了会儿,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一抬眼,她就见一绝美女子慌乱从魏云廷的怀里起身。

严音凰僵住,心口猝然一痛。

落月惶恐的朝严音凰下跪,魏云廷倒是安之若素,只是一起身便护在那女子身前,才施施然行礼:“拜见公主,不知公主所来何事?”

这一幕刺痛严音凰的双目。

她喉间堵涩:“你是我的驸马,我自是来寻你回府。”

魏云廷听了,却是一抹讥讽浮上眸间。

“公主莫不是忘了,当初是你亲口说让臣滚出公主府,尽管来栖音楼,绝不多管分毫?”

这话,确实是严音凰亲口所说。

可那时是她讨厌他才说的气话,如今她爱他敬他,哪能跟以前一样?

严音凰揪紧了衣袖,声音都变哑了:“我只是希望……你跟我回去吃个饭。”

魏云廷抬眸看她,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半晌,他拱手:“公主有令,臣岂敢不从?”

他分明是答应跟她走了。

可严音凰的心却莫名又酸又涩的。

入了公主府。

那桌菜已经冷得结了油。

严音凰勉强笑笑:“我叫人把菜热热,你……”

魏云廷却看也不看,径直要走:“不了,臣在栖音楼吃过了。”

严音凰心口收紧,急忙叫住他:“外面的菜怎能与家常菜相比,好歹吃两口。”

她正准备告诉他这些事自己亲手做的。

却见魏云廷目光扫视过桌上菜品。

嗤笑一声:“这种狗食一般的家常菜,确实不能与栖音楼的佳肴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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