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我怀孕了。
”程知鸢突然又道。
“啊?”苏星觅又懵了几秒,“孩子谁的?
”“贺瑾舟的?”她又问。
程知鸢点头,“嗯。
”“妈的,狗男人!
”苏星觅才刚刚熄下去的怒火又蹭蹭冒了起来,格外愤怒道,“你知道我刚刚在餐厅,
听到那对狗男女说什么了吗?”“什么?”程知鸢从善如流地问。
“许念禾要去做***移植,
说她想要一个和贺瑾舟的孩子,想做一个完整的女人。
”许念禾之前流产大出血被摘除***的事,苏星觅是知道的。
她不觉得这事是程知鸢干的,
但程知鸢就说是她自己干的。
苏星觅觉得,程知鸢这么干,肯定也是有苦衷,***的,
有她足够的理由。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站在程知鸢那边的。
程知鸢闻言,
眉头不禁轻蹙一下。
“贺瑾舟那狗东西知道你怀孕的事吗?”苏星觅又问。
程知鸢再次点点头。
“知道你怀孕,他还要在这个时候跟你***?”苏星觅更气愤了。
程知鸢微低下头,“他让我拿掉孩子,还说如果我不肯,孩子生下来后,
就只能认许念禾当妈。
”“凭什么?”苏星觅气的,直接拍案而起,几乎想***。
程知鸢看着她的样子,却是笑了,“放心,他现在做不了我的主,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
也绝不可能让我的孩子和许念禾扯上任何的关系。
”苏星觅松了口气,点头道,“宝贝儿,
你现在这样想就对了。
不过,你现在怀孕了,法律规定,怀孕和哺乳期间,
男方是不可以提出***的,既然贺瑾舟这么不是东西,那你就拖他两年再***也不迟。
”程知鸢笑,摇头,“拖着他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我就不能赶紧跟他离了,尽快找下一个?
”“也对哈!”苏星觅又一拍桌子,双眼放光的看着程知鸢,“宝贝儿,你终于开窍了啊。
”“哈哈哈,对对对,下一个更好更乖,就凭你这条件,除了瞎眼的贺瑾舟,
什么样的男人能不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程知鸢,“……”“不过,
你要是现在跟贺瑾舟离了,贺家会认你肚子里的孩子吗?”苏星觅又担心地问。
程知鸢点头,
“认的,我婆婆还想接我回贺家老宅养胎,是我不愿意,倒是许念禾,我婆婆死也不会认她。
”苏星觅听着,眉心又渐渐紧蹙起来。
“怎么啦?你又想到什么啦?”程知鸢最了解这好友,
虽然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但心思其实很缜密,也最愿意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宝贝儿,许念禾要去做***移植给贺瑾舟生孩子,那你肚子里的孩子,
她会不会……”毕竟,当年程知鸢可是害得许念禾没了孩子又没了***,
许念禾不可能不怨恨。
程知鸢已经想到了。
只是没料到,许念禾居然要去做***移植,
想真正怀上贺瑾舟的孩子。
她的眼里一抹凌厉闪过,点头道,“她会。
”“那怎么办?
”苏星觅眉心拧出一个疙瘩,“我在明敌在暗,防不胜防呐!”“放心,我会小心的。
”……翌日,贺氏集团总部大楼总裁办公室。
贺瑾舟刚到办公室,
小秘书就将一个需要他亲自开启的快递文件袋送到了他的面前。
在昨天下午被贺瑾舟发了一通火之后,姜媚就有点儿不太敢在他面前晃,
有什么需要在贺瑾舟面前露脸的事,她都让下面的小秘书去办。
这几天晚上,
贺瑾舟都没睡好,特别是昨天晚上,他几乎一晚没睡。
倒不是他不想睡,而是躺在床上,
根本睡不着。
虽然以前他也是一直和程知鸢分房睡的,可每次跟她做完,
他躺上床很快就能睡着。
现在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整夜都无法入眠。
前几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还在想,应该过不了几天,他就能适应程知鸢不在身边的日子。
可事实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反而越来越糟糕。
他靠在椅背里,
闭着眼摁压因为连续几天没能好好睡一觉而导致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听到小秘书的声音,
他弹开眼皮,瞟一眼文件袋。
“什么东西?”他沉声问。
小秘书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心道,
“不知道,上面写了需要您亲启。
”这几天贺瑾舟的脸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总裁办一众人都是如履薄冰的,生怕像姜媚一样惹得他不痛苦,被臭骂一顿。
要知道,
一直以来,姜媚都是贺瑾舟身边的红人。
贺瑾舟拧眉,接过文件袋撕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当文件上明晃晃的“***协议书”五个大字映入眼帘的那一刹那,
他原本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几乎要炸开。
脸色一下子黑了下去。
小秘书偷偷瞄到他的脸色,
吓的后退一步。
“滚出去。
”贺瑾舟怒声道。
“是。
”小秘书逃似的跑了。
贺瑾舟再看一眼手上的***协议书,根本没有翻,“啪”一声重重甩到办公桌上,
然后捞过***,翻出程知鸢的号码拨了过去。
他气的,捏着窃听的手都有些抖,
手背上的青筋条条凸起。
***那头,程知鸢正跟苏星觅还有裴言澈一起享受丰盛美味的早餐,
三个人正有说有笑呢,好不快活。
贺瑾舟的电话突然打过来,让欢快的气氛徒然凝滞。
“我来帮你接。
”苏星觅想也不想,去抄过程知鸢的窃听。
她昨晚留在一品澜庭陪程知鸢。
“别!”程知鸢阻止,“他打来应该是跟我谈***的事。
”她冲苏星觅和裴言澈安抚一笑,
“放心,我能应付。
”“行吧。
”苏星觅把窃听还给她,“你别再委屈自己啦,
要不然我都瞧不起你啦。
”“知道。
”程知鸢接过***,起身去了餐厅外的阳台。
阳台很大,
上面放着沙发。
她在沙发里坐下,接通电话。
“程知鸢,你什么意思?
”听着窃听里贺瑾舟裹挟着浓浓怒火的质问声,程知鸢却是异常平静,淡淡道,
“如贺总所愿,尽快把***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