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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延黎,你什么意思!”钱志行看着宗延黎这近乎挑衅的举动顿时怒火中烧。

“两只手我怕伤了你。
”宗延黎很是温和一笑。
“宗延黎!!!”钱志行脸色瞬间涨红,

像是一头***一样直接朝着宗延黎冲了上来。
钱志行在军中最出众的便是他的一双拳头,

眼瞅着钱志行那拳头照着宗延黎的门面就冲上来了,而宗延黎还站着不动,

围观兵将皆是为他捏了把汗。
就在那拳头即将触碰到宗延黎的时候,

宗延黎轻飘飘的一个侧身扭头。
那强劲的拳风擦着鼻间而过,

宗延黎单手把钱志行的手腕一握,脚步一错将其手臂一拧,弯腰背身直接将人顶起,

干脆利落的一个过肩摔。
砰——!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

以至于周遭众人看的都没反应过来,一个眨眼之间就看到钱志行被摔在了地上。

钱志行懵了一下,随即气愤不已的双手一拍地面再次弹跳而起,双拳如风朝着宗延黎而去。

宗延黎只错步避让,偶尔伸出一只手挡住,钱志行那看着如此强劲的力量,

却能被宗延黎轻易挡下,周遭众人一片唏嘘,而钱志行也越打越着急了。

最后在交手数十次之后,宗延黎学着他手握成拳发动了进攻。
那拳头看着如此小,

一拳打在钱志行的胸口却是让他脸色骤变,痛的面容像是都扭曲了。
“你全身都是破绽。

”宗延黎甚至还有空闲说话,下一秒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回身一个飞踢直接把人踢飞出去,

砸在了围观人的脚边。
“钱志行,好好练练再来跟我打吧。
”打了这么一场,

宗延黎连气都不喘一下,而且真的全程就是用一只手!钱志行人都有些懵了,一手捂着肚子,

一手擦了擦嘴角,宗延黎这一脚踢的他觉得喉间都出血了。
不知道是不是钱志行的错觉,

他觉得宗延黎甚至收着力道了。
宗延黎迈步朝着钱志行走了过去,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

还以为宗延黎这是打算报私仇下死手,却不想宗延黎在钱志行面前站定,

缓缓朝着他伸出了手。
“你的拳法很特别,若有机会再切磋。

”“……”钱志行面上神色变了又变,觉得有点丢人,却又因为宗延黎这一句夸赞有些得意,

别扭万分的憋着气伸手握住了宗延黎伸出来的手站了起来。

宗延黎看着他笑道:“赌局作数我也收点***,今儿的晚饭多吃你一个饼子哈!

”宗延黎略显得意哈哈笑着挥手走了,钱志行听着顿时气笑了,他真是不要脸!

打了他还抢他饭吃!原本憋屈别扭的钱志行,却也因为宗延黎的这一句话,

突然所有的气都卸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又因为扯着胸腔痛的他龇牙咧嘴。

这小子下手真重……宗延黎一战成名,不少人在心中衡量自己上场会是什么下场,

最后分析得出恐怕只有最强新兵卢昊能与之一战了。
“大公子。
”闻年为宗延黎打来水,

这下营帐之中再没人敢多嘴。
“你不用做这些事,我们都是新兵。
”宗延黎有些无奈说道。

“阿黎!”宗延黎正擦脸,转头就看到了那跑进来的少年,赫然便是之前在校场与她对练的,

叫白修筠大家都叫他小白。
白修筠与宗延黎一样都偏瘦弱,看着就好欺负那种。

因为选床位的事情,白修筠一直想跟宗延黎睡隔壁,

因为整个营帐只有宗延黎会每天认真打扫床榻,一定会洗脸洗脚睡觉,

虽然无论什么时候都穿着软甲让人费解,但是确实周围是干净的。

白修筠与宗延黎算是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这会儿见着宗延黎旁边的床位被闻年给占了,

亏得他说了那么多好话,顿时气的脸都黑了。
“他是谁?”白修筠不高兴的走上前来,

盯着闻年上下打量着。
“他叫闻年,以后都是朋友。
”宗延黎擦好脸洗干净手,

自己端着盆出去倒水了。
闻年看着宗延黎这举动,眼神有些复杂。

白修筠上前挡在了闻年的面前道:“喂,我们换个床位,你睡那边。

”闻年看了他一眼:“不换。
”白修筠气的嗷嗷大叫,但是看着闻年这一身腱子肉,

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能打过的样子,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新兵营之中的训练每天都是一样的,对于宗延黎来说这点训练根本就不算什么,

很多时间她自己在校场打拳,或者重复着拉弓射箭的举动,且每天都吃很多很多。

大约是将军之子的便利之处,她的伙食一直都不差。
虽然不公平,

但是宗延黎知道自己的责任,她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去做……“赢了!赢了!

”外头的喧嚣声吸引了宗延黎的注意力,细听之下才知是前线对阵打赢了。
“闻年,

王教头回来了吗?”宗延黎当即放下手中东西,转身唤道。
“嗯。
”闻年点了点头。

宗延黎抬脚朝着王教头的营帐而去,还未入内,迎面就见到了王教头正要离去。

王康成见到宗延黎缓了口气上前说道:“宗延将军无事,只是受了点小伤,

并未召见你也是不想耽误你训练,我去看了一眼手臂上有个刀口,不要几天就能痊愈。

”宗延黎闻言提着的心顿时落地,看来是她的提醒起了作用。
“听宗延将军说,

此去多亏了你的提醒,那上阵的小将果真是王后与情郎之子,叫罗成仁,***古怪的很。

”王康成皱眉说道。
“此番对战宗延将军也只是险胜,高国不会放弃这个进攻的机会。

”王康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神色有些沉重。
随后打发宗延黎回去好好训练,就离去了。

别人不知王康成这话语之中的意思,宗延黎却是知道了。
婺国当下战局甚是疲弱,

年年征兵年年吃败仗。
新兵至少要在新兵营之中待半年以上方才能脱离新兵的称呼,

而后分去各个营帐,才会有机会上战场。
但是宗延黎清楚的记得,坎上关失守,

平南营之中的新兵不过训练了月余就被推上了战场,那还只是一群稚嫩的孩子,

尚未认清刀剑枪戟,却已经不得不上阵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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