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镖见小男孩对容砚熙如此无理,立马上前要将人拖走。
只见少年抬了下手,
制止他们的动作。
保镖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退回了刚才的位置。
容砚熙骨骼精致的手搭在轮椅上,歪头,妖冶漂亮的脸蛋浮现笑容,他看着小男孩,
问:“小朋友,想吃鱼吗?”小男孩摇摇头,“不想。
”盯着容砚熙的脸,被他美貌所惊叹,
小声说:“大哥哥,你好漂亮,如果不瘸就好了。
”容砚熙纤长的眼睫微颤,笑容彻底冷了,
“不吃鱼,那想不想抓鱼?很好玩的。
”小男孩疑惑地眨了眨眼,“真的吗?
”容砚熙嗯了声,一只手牵着男孩,另一只手推动轮椅,来到了人工湖边。
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富有好奇心理,往前探探脑袋,果然看见好多条鲜活的鱼儿,种类繁多。
容砚熙抬起手,上一秒温柔地抚摸着男孩的脑袋。
下一秒——“唰”的一声。
小男孩的头瞬间被摁在了水里。
“啊呜,啊呜——”小男孩在水里不断挣扎。
容砚熙手上毫不留情,仿佛他摁住的,不是条人命,而是一个他看不惯的物件儿。
目睹一切的虞婳,拧紧眉。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容砚熙这样待人。
挺可怕。
虞婳站在原地,
到底没有冲上去管这档子闲事。
容家是个大染缸,每个人表面看似和善,实际背地深不可测,
危险的很。
虞婳抿了抿干涩的唇,真的开始后悔喊容砚熙小瘸子了。
容砚熙肯定也想杀了她。
但碍于容砚之,他动不了那个手,所以将手伸向了她的孩子。
小男孩几近昏迷。
就在他要失去意识前,被容砚熙拉了回来。
容砚熙迅速脸上浮现出担忧和关怀,
他拿出了一张干净的手帕,轻柔地替小男孩擦拭脸颊。
“真是不小心,怎么掉水里了。
”容砚熙指腹揉捻湿漉的发,叹息一声,“以后要注意点路,知道么?
”小男孩已经害怕的浑身发抖。
他甚至没敢哭,贝齿咬紧唇瓣,“知……知道。
”容砚熙用手帕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自己掌心,随即丢在一旁。
小男孩又惊又怕,双腿并用,
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片人工湖。
看见这一幕,刚才还在人工湖周围玩的小朋友,都跑了。
虞婳很快意识到。
这里就只剩下容砚熙,还有他的保镖,以及侍女。
全是容砚熙的人,
她处境不太妙。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总要面对。
或早或晚罢了。
早点面对,
她还能早点离开A国。
想到这儿,虞婳迈开步子,主动向容砚熙走去。
“容二少爷。
”虞婳率先同他打招呼。
容砚熙指尖微不可见地一颤,旋即抬起了眼眸,跟她相视。
“曲蝶,
你的办事效率可真是越来越低了。
”容砚熙看着虞婳,话却是对别人说的。
曲蝶是刚才带虞婳来这儿的侍女。
曲蝶连忙认错,“抱歉二少爷,刚才看您……这边有事,
就让大少夫人稍微等了会儿。
”容砚熙勾起唇,抬起潋滟的双眸,他的眼型偏狐狸,很魅,
跟容砚之不是一种类型。
有时候人不得不感慨,基因这种东西,太强大了。
兄弟俩虽不是一种风格,却都帅的人神共愤。
要不是容砚熙身体的***,
在名流贵圈的姑娘们眼中,绝对是抢手货。
“你找我什么事?”虞婳开口。
容砚熙眸色轻阖,
浓密颀长的睫毛掩盖住一丝倦意,“这话应该是我反过来问你吧,***——”“难道,
不是你找我有事吗?”他派去的人,向虞婳招供了是他要放火烧容墨的消息,
他这边怎么会不知道?平时虞婳从不来容家参加节日,今日破天荒的来了,
目的不就是为了找他么。
虞婳:“……”真不愧容家人,各个八百个心眼子。
虞婳扯了扯唇瓣,“是的,容二少爷,我今天的确找你有事。
”“想替你儿子,找我算账?
”容砚熙似笑而非。
虞婳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事儿直接拿到了明面上讲。
连装都不稍微装一下。
“恐怕***没有那个本事。
”容砚熙嘴上喊着***,实际完全没有一丁点将人当***的样子。
简单来说——就是没那么尊重人。
虞婳:“我并不是来找你算账的。
”她顿了会儿,
说:“我为我之前对你的无理道歉,我不该说你——”她看了眼容砚熙的腿,纠结了会儿,
才继续,“不该说你小瘸子,对不起。
”“如果你有怨,可以冲我来,容墨只是个孩子,
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不管怎么样,对于容墨,她总归是有一点母爱的。
这是天性。
没办法。
容砚熙视线停在人工湖上,放在一旁好一会儿的鱼竿,忽然有了动静。
嘴角漫不经心上扬,
“似乎钓到鱼了,麻烦您替我收个网吧,谢谢***。
”虞婳:“……”她摸不准容砚熙要做什么。
但还是蹲下身,将鱼竿捡起,然后往上拉。
的确钓到了一条小金鱼。
成色挺漂亮。
她将鱼从鱼钩上拿了下来,递给容砚熙,“喏。
”鱼在她掌心挣扎,扑腾的厉害,很滑,虞婳差点拿不稳。
好在容砚熙也没有为难她,
接过了那条鱼。
鱼在他宽大的手心,似乎安分了不少,不敢乱动。
世间所有事物,
面对未知恐惧,都会害怕。
鱼儿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处于危险中,所以才如此听话。
“你刚才问我,要怎么惩罚你。
”容砚熙看了虞婳一眼,
随后对曲蝶说:“把我养的那几只狗牵出来吧。
”曲蝶:“?”虽然疑惑,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容砚熙养的那几条狗,并不是什么高贵品种,
都是能养在山上的那种野狗,类似于狼的形态,非常危险。
因为太过凶狠,
它们平时都是关起来的,很少放出来。
虞婳拧了拧眉,看向容砚熙,
不知道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不一会儿,曲蝶和另外两个保镖,
艰难地将五只大型狼犬牵了出来。
他们凭借经验抓着狗链都有些难以控制。
这几条狗厌生,
对他们几人还好,毕竟经常给它们喂食。
但虞婳不同,第一次见面,
这些狗已经不停地冲她呲牙狂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