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流桥堆有短路,滤波电容或击穿;消磁电路须检查,开关管子或击穿……」
「弹幕你再发我把你给举报了!光听她念不行,我还要再看一遍!」
「我求求你了,大妹子,别念了,我是来看血流成河不是来学怎么样修电视的……」
「小伙子主播看不到的。但是我已经把我家的电视给修好了,比我孙子管用多了。」
「怎么又是你个老哔登。天天一上线就碰到你……」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我已经累到丧失了对烧伤女孩的恐惧。
「怎么样?累了一天,是想先喝水,还是先吃饭,或者是……」
「我先吃了你?」
我一巴掌拍在了她开始变形的脸上。
能够明显感觉到,鬼怪们已经随着逐渐清凉而愈加理智。
甚至显现出「活着时」的样子。
如果他们真的曾经活过的话。
但是大可不必和我来玩迎接主人回家的女仆这一套。
我瘫在沙发上,活着时候背不熟的顺口溜,现在已经像刻在了我的脑子里般,不断自动重复着。
在其他玩家的视角里,是整整两天鬼怪们都奇怪的消失不见。
只有我知道,有电视看有空调吹,谁愿意忍受着高温出去干活吃人?
但这就把游戏带进了另一种方向。
弹幕里一群「逆天改命副本」骨灰级爱好者热切讨论着:
「你们想一下,鬼怪们全都去享受生活了,没有人死亡,只能这样干耗下去,水资源又那么一点……」
「那么想要尽快结束游戏,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
「说啊说啊」
「在玩家内部,杀戮游戏正式开始。」
我整整***没睡,通红的血丝遍布双眼。
抱着卡皮巴拉的抱枕,手里揣个螺丝刀,我躲在房屋最里层。
这***,炎热干燥的大楼彻底成了被业火焚烧的炼狱。
惨叫声,求救声,***和崩塌,几乎每隔数分钟就响起一次。
这是来自玩家与玩家之间的战争,有时比鬼怪更为惨烈。
我本以为呆在房间里就会安全,正打算睡觉时。
在沙发上像小狗般窝成一团的烧伤女孩心不在焉地开口:
「对人类来说,房屋不是安全屋,攻破不说轻松,倒也不是件难事。」
直吓得我瞬间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而弹幕则是掀起了另一场狂欢:
「报——剪刀手那边,觉得空调妹一定是难以对付的大佬,准备先放着不管,最后再尝试拉拢或者决一死战。」
「蟑螂大妈的五人联盟,是同样的态度,只不过夜间才准备对空调妹下手,说此人绝非善类不可久留。」
「疯子大叔也来了,我都不知道空调妹怎么活!」
「***是那个本身就很强,还能查看对方直播间弹幕套取情报的那个?」
「疯子看到的啥,能不能说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就是哈哈哈哈哈哈」
「…………」
「别刷了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