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立马警铃大作,呼吸都放浅了不少。
按理说,他们主子容爷已经很吓人了,不该害怕少夫人这么个软柿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现在的少夫人……莫名害怕,打寒颤。
虞婳双眸眯成一条缝,笑嘻嘻地问:“容砚之书房在哪儿啊?”
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
毕竟上一世,容砚之从未让她进过他的书房。
王叔走到虞婳身边,恭敬地说:“少夫人,我带您去。”
虞婳拍了一把王叔的肩,“有劳,好兄弟。”
王叔:“……”
少夫人是彻底癫了吗?
记得从前她对家里下人,都是颐指气使的,鼻子瞪的比天还高,庄园里,就没几个人喜欢她。
这如今怎么跟他称兄道弟?
是新型整蛊吗?
“使不得使不得啊,”王叔吓得双手摇摆,冷汗直流,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
容砚之书房在二楼。
虞婳记得,二楼有会议室,会客室,茶室之类的…她觉得这儿无聊,因此上一世没怎么去过,没想到容砚之书房也在这儿。
她算是发现了,自己是既不关心儿子,也不关心丈夫,只关心自己。
被王叔带到书房门口,虞婳只觉汗颜。
等王叔走后,她抬起手敲了敲书房的门,没人应。
犹豫了会儿,虞婳将手放在门把上,轻轻一拧,门就这么开了。
她小心翼翼推开,然后走了进去。
一进门,虞婳就感觉画风不太对。
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更像实验室。
书房空间极大,书却很少,只有一张简单的桌子,一台电脑。
剩下的……
是各种恐怖标本,泡在含有***的玻璃容器内。
动物的眼珠、内脏,脑袋还有……各种骷髅头。
蝙蝠、蟑螂、蜘蛛挂在墙上,充当装饰物。
虞婳从未进过这里,眼前的一幕,到底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知道,容砚之很***,不是一般***,可她没想到,他这么***,私下有这种癖好。
那些被做成了标本,泡在容器的眼珠,仿佛是鲜活的,正在凝视着她。
冷空气冒出,一股寒意从脚下蔓延到身体上。
可她并不觉得害怕。
只觉得好***!
虞婳往前走了一步,想仔细看看容器里的生物。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关门声。
她知道,是容砚之进来了。
自己比他早到。
为了不让他起疑,虞婳故作害怕地后退了几步,撞入了坚实有力的胸膛内。
容砚之身上携带一抹温和的雪松香,与这间所谓的“书房”,形成剧烈反差。
谁能想到,这个在外永远耀眼,犹如谪仙一般生人勿近的男人,私下癖好如此——
重口,小众。
虞婳身高168,在女生个子里,已经不算矮,但靠在容砚之身侧,却显得极为娇小。
容砚之颀长的指尖桎梏住了她纤细的腰。
这一刻,虞婳感觉脊梁骨后背仿佛有蜈蚣在爬,密密麻麻地,刺的她冷汗直流。
“容——”
话没说完,虞婳便被他带到一个玻璃容器前。
这个容器内,装着的便是各种生物眼珠,靠近看,还能看见眼珠的***,真实到可怕。
他抓住她腕骨,覆在容器玻璃上,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问到什么了吗?”
虞婳:“……”
先不说有没有问到什么——
容砚之真不觉得,在这种场景下,他搞出这么***的举动,很奇怪吗?
虞婳很别扭地想要从他掌心抽回手,可他力气明显比她大,她无法挣脱。
虞婳只好放弃,“问到了……问到了……”
“嗯?”
“是你弟弟干的。”
虞婳刚说完,手腕处便一紧。
滚烫灼热的气息,撒在她后颈处,让人口干舌燥。
“容砚熙?”他道。
“嗯……说起来也是我的错。”虞婳叹了口气,“我每次在老宅碰到他,都对他很无理,他找人报复我,很正常。”
老宅,是容家人居住的地方。
容砚之从前也住老宅的,结婚以后,才搬来的水榭庄园。
虽然不住一起,但容家经常会举行家宴,只要是容家的一份子,都得出席,说是增进感情。
容砚之在她耳边轻笑,“你打算怎么做?”
“我……”虞婳深吸一口气,“毕竟是我整出来的事,肯定得我去解决的。”
毕竟,容砚熙到底是他亲弟弟,他不可能因为容墨,就对容砚熙下手。
容砚之漫不经心,语气闲散,“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他紧紧抓着她腕骨不松,“你以死谢罪就好了。”
“?”
男人继续说:“我那个弟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你既得罪了他,就别想着能够全身而退。”
“不如这样吧,”容砚之在她耳边厮磨,更像是诱哄,“你死之前,我挖了你的眼睛——”
轻轻摩挲她的手,“断了你的手脚——”
“泡进***里,制作成完美精致的标本如何?”
“如此,你也死得其所。”
虞婳:“……”
刑,你可真刑!
上一世,她还只是被关在地下室折磨,这一世她以为改变了容墨受伤的命运,自己能好过一点,结果更惨了。
“不要……”虞婳拧了拧眉,语气平静,“容砚之,我不想死。”
趁他不注意,虞婳挣脱他的手,回过身体,反客为主,拥抱他的腰,嗓音带着丝丝清甜,“我喜欢你。”
容砚之:“?”
他诧异。
“什么?”
虞婳想清楚了,她不能跟容砚之作对。
也不能什么事都跟他反着来。
这人是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上一世她就是不掩饰对裴望的喜欢,给容砚之戴绿帽,还处处跟他抬杠,不肯示一点弱,甚至骂他qj犯,所以才会过的那么惨兮兮。
重来一世,在没有离开这之前,她绝不能再激怒容砚之。
毕竟在这片土地上,她斗不过容砚之。
趋利避害,是人性本能,也是智者该做的事。
“容砚之,我喜欢你……”虞婳抬起头,和他对视,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虞婳凭借着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的经验,早已将演技炼化的如火纯情,“在我去救我们孩子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我要死了——”
“那一刻,我发现我喜欢的不是裴望,而是你,我怕我死后,你会娶别人,会爱上别人,你还没有爱上我……我不甘心。”
“从鬼门关出来一趟,我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掷地有声,“我想要的,是你。”
由于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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