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说,像杨默的这种情况,犯案数额巨大,少说也得坐上十几年的牢,就算是他努力争取,最低也得坐个五到八年。
他的收费不菲,开口就要三百万的律师费,并且,还是看在贺延琛的面子上。
杨谨再次陷进了无奈之中。
她知道,张律师要的钱不多,人家可是业界有名的律政大佬,平时打的官司那都是几百上千亿的官司,相对于杨默的这个小官司,张律师可算得上是义务帮忙了。
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先给张律师筹钱吧,五年也好,八年也罢,总比十几年的时间要短一些。
回家的路上,杨谨接到了贺路强的电话。
“杨谨,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竟然勾搭上了我小叔,怎么着啊?是想拿我小叔压我,让我放了杨默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杨谨的怒火,蹭的一下子蹿了出来。
“贺路强,你要点儿脸好不好?你以为,你勾上了商家的***,那别人就和你一样了吗?欺负人也没见过你这种欺负法,你这是要把我们家的人赶尽杀绝吗?”
贺路强冷语:“对,那又怎么样?”
他的傲慢,让杨谨恼怒,又要靠山,又想要占有自己的身体,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贺路强这算盘打的是啪啪响。
杨谨一脑袋的官司,不想跟贺路强过多墨迹,她抓住电话就挂了。
两三天的时间里,杨谨归结了家里的资产,凑了差不多将近二百万,当然,这二百***,还有一百七十万是杨父杨母的卖房钱。
一个平凡的市民家里,能短时间凑到这些钱,己经很不容易了。
新房主说,两天以后就过来收房,杨谨帮着父母收拾家里的东西。
杨母感叹:“哎,住了大半辈子的房子了,就这么卖了,好可惜。”
“只要把孩子救回来了,房子不算什么,只是可怜了小谨,这以后嫁人,咱们怕是连嫁妆也给她拿不出来了。”
杨父生性懦弱,却对杨谨无比偏爱,他的话,让杨谨的心头不禁的一软。
杨母附和:“是啊,多亏了小谨找了一个好律师,只是,还差一百万的缺口,咱们去哪里凑?”
杨谨看父母的样子,安慰而道:“爸,妈,别想太多,钱财都是身久之物,我不在意,只要能把哥哥弄出来,我们一家四口平平安安的呆在一起就好了。”
事实上,杨谨对于这一百万去哪里凑这件事情,心里没一点底。
杨默的名下是有两套房子和一些存款的,只是现在他身在***,是涉案人员,属于他的那份资产全部都给冻结了。
父母年纪己经大了,凑钱这事情,还得她***心。
她把父母带进了自己租来的那间小公寓,说道:“爸妈,咱们先在这里过渡一下,等哥哥出来了,我们兄妹两个一起挣钱,很快就又能买一套大房子了。”
杨谨知道,她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杨母简单的煮了一些面条,三口人味同嚼蜡一样的吃了一些,杨谨借口还有工作需要处理,就匆匆的离开了自己的公寓。
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杨母那眼泪和杨父那双无奈的眼睛。
她找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杜思思,杜思思嫁的老公叫徐钰,是一个富二代,两个人自小青梅竹马,多年以来的感情一向很稳定。
杨谨向杜思思说明了要借钱的来意。
杜思思二话没说,将自己的私房钱八十万全部交给了杨谨。
并且,她嘱咐杨谨:“小谨,先跑你哥的事,钱的事,你不用着急还……只可惜,我只有八十万了,要不是,我就能多帮你一些了。”
杜思思这雪中送炭的死党情意,让杨谨恨不得给她磕上几个,毕竟,在现代社会中,借钱这事比借登天还难。
杜思思能借她八十万,这可是天大的恩情。
三百万律师费,己经凑了二百八十万,还差二十万。
如果她实在是凑不够,就只能想点儿别的办法了。
不过好在杜思思通过一个朋友的关系,给杨谨介绍了一份在一家高档会所的舞厅教跳舞的工作。
她从小学习国标舞,曾经在国内的专业比赛上拿过几次大奖,平时也在本市的一家教培机构做舞蹈老师,主要教一些有这方面兴趣的贵族子弟学跳舞。
因为有基础,所以舞厅的这份工作她做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当然,这份工作最吸引人的地方,当属老板给的工资,带一场舞,给她两千块。
这个***,很***。
因为是第一次上班,杜思思特意要送她过去,而她的老公徐钰,也非要跟着一起过去,这一对,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让杨谨妥妥的吃了一顿***。
舞厅方面给杨谨配了舞伴,她和舞伴在台上表演,下面的客人们跟着一起跳。
来这里跳舞的人,非富即贵,大多都是为了商务应酬而来。
一曲结束,杨谨有点儿香汗淋漓。
她从舞台上走下来,来到杜思思和徐钰的身边说话,没想到,一瞥眼的功夫,竟然看到了脸若寒霜的贺延琛。
杨谨瞬间觉得背后有一种凉意。
她想走,偏这个时候贺延琛己经冲着杜思思夫妻走了过来。
“贺总……”
徐钰忙不迭的凑了上去,脸上写满了巴结之意,贺家的这位新秀掌门人,谁都想巴结,只要他稍微的松一下口,这个城市就会立马诞生一个富豪。
他一身白色的小西装,身形卓然,立于人群之中,有众星捧月之感。
他跟徐钰寒暄了几句,这种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杜思思也不禁受宠若惊,一直陪着笑脸。
顷刻间后,他的眼睛落到了杨谨的身上。
今天的杨谨穿了一套黑色的国标舞蹈服,勾勒出来了她纤细的腰身。
长发高高盘起,露出来了她修长的玉颈,那洁白如雪的肌肤,平白的增加了几分***的光芒,这样的她,如同是人间***一样,吸引着舞会上所有男人的眼光。
贺延琛的眼睛,佯装无意的掠过杨谨那纤细的小腰,他漫不惊心的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