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仁啊,那是垂头丧气地提着比脸还干净的鱼护网,一步三晃悠地回到了自家那充满岁月痕迹的小院子。
一进门,他就跟那把老榆木椅子来了个深情的拥抱,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哎哟喂,我的个老天爷啊!”虾仁往椅子上一瘫,两条腿跟面条似的耷拉着,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里开始念叨起来,“你说这朱重八,哦不对,现在应该叫朱元璋皇帝陛下,他老人家是不是眼神不太好使啊?我这明明就是一个钓鱼能手,外加半个农夫,怎么就被他老人家一竿子给打成读书人了呢?”
说着,他还拍了拍自己那沾满泥土的衣裳,一副“你看我哪里像读书人”的模样。“家里是世代耕读传家没错,可我这辈子,书没读几本,墨水没沾几滴,倒是鱼竿快被我摸出包浆来了。你说这皇帝陛下,是不是看走眼了?”
虾仁越说越来劲,仿佛要把这满肚子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倒出来。“我这人啊,就适合在村头的大柳树下,晒晒太阳,钓钓鱼,偶尔还能跟村里的孩子们讲讲水怪的故事,那多自在啊!可这一纸诏书下来,非要我去当什么官,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说到这里,虾仁还假装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逗得旁边路过的母鸡都“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仿佛在说:“瞧你这出息!”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是个粗人,是个钓鱼佬,那也是有追求的好吧!”虾仁话锋一转,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哪天我要是真的***无奈,上了那朝堂,说不定还能给那些个文绉绉的大人们上一课,讲讲怎么钓鱼才能钓到大鱼,怎么在河里摸鱼才不会被水草缠住……”
说完,虾仁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刚刚那一番牢***都随着这笑声烟消云散了。
他摇了摇头,继续躺在椅子上,望着蓝天白云,心里盘算着明天的钓鱼大计,至于当官那档子事,还是留给那些真正的读书人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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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在犹豫要不要溜进虾仁的小屋时,村子里就已经热闹得跟赶集似的了。
村民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敲锣打鼓外加扯嗓子,愣是把虾仁家的大门当成了新年的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虾仁啊,快醒醒,出大事啦!”门外的大嗓门仿佛要把天都给喊破。
虾仁呢,正做着美梦,梦里他正和一条会说话的大鱼探讨着钓鱼的哲学,结果被这一嗓子直接给拽回了现实。他猛地睁开眼,只见屋里一片漆黑,心想:“这梦做得,比夜钓还***!”
“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虾仁***惺忪的睡眼,嘟囔着往门口挪去。
一开门,好家伙,门外站满了人,一个个脸上写满了“快来看戏”的兴奋。
“虾仁,朱皇帝的官差来了,说是要查明你的情况,看你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官。”村长老李一脸焦急地说。
“啥?这么快?”虾仁一听,心里那个慌啊,就像是鱼钩突然被大鱼咬住,想松都松不开。他赶紧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里屋,开始了他的“紧急装残计划”。
只见他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卷不知道啥时候遗落在角落里的绷带,然后就像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医生一样,手法娴熟地(虽然其实并不娴熟)把自己的双腿缠了个严严实实,活脱脱一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
“这下应该差不多了吧。”虾仁边缠边想,还不忘对着镜子做了个痛苦的表情,练习了几声“哎哟喂,疼死我了”的***声。
一切准备就绪,虾仁一瘸一拐地走出里屋,那演技,简直可以去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他故意把重心放在一只脚上,另一只手则扶着门框,脸上挂着“我是真的残了”的表情,看得村民们是既想笑又心疼。
“官差大人,您看,我这腿啊,是真的不行了。”虾仁一开口,那***声就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在为他的演技鼓掌。
官差们见状,面面相觑,心里估摸着:“这虾仁,还真是豁出去了啊!”不过,他们毕竟是专业的,很快就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开始仔细询问起来。
而虾仁呢,则是继续他的“表演”,心里默默祈祷着:“但愿这出戏能蒙混过关,让我继续我的钓鱼大业吧!”
官差们一瞧这架势,立马化身为侦探附体,围着虾仁左转三圈右转三圈,那眼神锐利得跟鱼鹰盯鱼似的,就差没拿放大镜出来看了。
虾仁心里那个忐忑啊,就像是鱼儿在水里被水草缠住,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
“哎哟喂,官差大人们,您瞧我这腿,真的是旧伤复发,疼得我晚上都睡不着觉啊。”虾仁边说边故意龇牙咧嘴,那表情,比真的还真。
可官差们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眼神交流了一下,似乎在说:“这小子,鬼精鬼精的,咱们得小心。”
就在这时,虾仁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悄悄地从怀里摸出几块银子,趁大家不注意,轻轻塞到了领头的官差手里,还附赠了一个“你懂的”神秘微笑。
这领头的官差一看,嘿,心领神会。要知道,这时候的朱元璋还没对***污吏下狠手,***风气嘛,还算是比较“宽松”的。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把铜板往袖子里一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嗯,经过我们仔细的检查,确认虾仁的双腿确实存在严重问题,不适合长途跋涉,更别提去城里当官了。”
其他官差一听,也纷纷点头附和,仿佛他们刚才真的进行了什么严谨的科学检查似的。
虾仁一听这话,心里那个乐啊,就像是鱼儿终于挣脱了水草的束缚,一跃而出,那个畅快!
他赶紧一瘸一拐地上前,给官差们作了个揖,感激涕零地说:“多谢官差大人们明察秋毫,小的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官差们则是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心里却暗自得意:“这虾仁,还挺上道嘛!”
这时候,村民们一看官差们松了口,立马就像迎接远方亲戚似的,热情得不得了,纷纷上前拉扯着官差们的衣袖,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官差大人们辛苦了,走,走,咱们村头的小酒馆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就等着给您几位接风洗尘呢!”
官差们呢,一开始还故作矜持,假意扭捏了一番,说什么“公务繁忙,不便打扰”之类的客套话。
可那眼神啊,早就飘向了村头小酒馆的方向,仿佛能闻到那酒香四溢,菜香扑鼻了。
“哎呀,乡亲们这么热情,我们要是再推辞就显得不近人情了。”领头的官差终于抵挡不住***,找了个台阶就下了,然后一挥手,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往村头小酒馆进发。
这边官差们一走,那边村民们就像炸了锅的蚂蚁,纷纷围到了虾仁身边,那眼神,比刚才看官差还热切几分。
“虾仁啊,你这腿,到底是真是假啊?怎么看着这么像演戏呢?”李大婶率先发难,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虾仁的双腿。
“哎呀,李大婶,您这眼神儿也太毒了吧!我这可是真伤,疼着呢!”虾仁一脸无辜地辩解道,还故意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企图蒙混过关。
可村民们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摸着下巴沉思,有的干脆蹲下身子,开始动手动脚地检查起来。
“你看这绷带,缠得这么整齐,肯定是新买的!”
“还有这腿上的肌肉,一点萎缩的迹象都没有,不像是长期卧床的人啊!”
“对对对,还有这脸色,红润有光泽,哪像是病人啊!”
虾仁一听这话,心里那个急啊,就像是鱼儿被猫盯上了一样,只能干瞪眼。他赶紧转移话题:“哎呀,各位乡亲,咱们还是别说这个了,赶紧想想晚上怎么庆祝我逃过一劫吧!”
可村民们哪肯轻易放过他,继续围着他的腿,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最后,还是村长老李出来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虾仁这腿啊,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准备饭菜,等官差大人们回来,好好招待一番吧!”
于是,村民们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开,而虾仁呢,也趁机溜回家中,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玩这种假摔的把戏了,太吓人了!”
由于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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