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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下来求我,我都懒得看他一眼。

温然踹了他一脚:“没出息的东西,你以为她就赢定了吗,我告诉你,还没完呢!”

8

调查申请审批完毕,非遗项目专人组终于到来,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确认好证据链后,我们正式对温然三人提起了诉讼。

不过温然在接受采访时,依旧漫不经心:“三百万也不是出不起,赔它个破窗而已。”

她斜眼看向镜头,仿佛透过镜头看见了电视前的我。

轻笑一声:“她有什么证据,能说那副苏绣是夏老的遗作,拜托,夏老都已经……”

温然笑意盈盈的转头离开。

我握住茶杯的手颤抖着,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温热大手握住。

盛云稳着我:“我们会有办法证明,那幅画是我母亲的遗作,相信我。”

看着他的神情,我莫名觉得安心,但还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温然被留审观察期间,她的闺蜜一直在通过舆论煽风点火,坚持要求开庭必须直播,并且一直在网上营销画作虚假的传言,称夏老的儿子和我苟且才给我作证。

我妈终于知道了这个事情,打电话给我:“你这孩子,总是这么要强,妈妈平时让你勤俭节约低调做人,却也不是让你受欺负的。”

她直接给我拨了一大笔钱:“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讲,等我回去帮你把园林好好的修缮一下。”

很快到了开庭的日子。

由于舆论施压,加上这件事近来确实颇受关注,庭审那边还是同意了温然闺蜜的请求,采用直播的方式。

温然站在被告的席位,朝我投来得意的目光。

她家里的条件,三百万对她来说可能会有点肉疼,但她爸妈还是咬牙给了。

只是毁坏非遗传承大作这件事,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所以他们一口咬定那不是夏老遗作。

庭审开始,两方律师都来自最好的团队,一时间情况争的不分上下。

突然间,安静的审判庭里听众席有个人大吼一声:“那我随便画了一幅画,故意设计让别人毁了它,再说是哪个大家的遗作,是不是也可以讹别人一笔钱啊?”

虽然他很快被请了出去,但这句话还是给在场的人留下迷惑性的指引。

眼见着场面就要不可控的偏向温然,我有些焦急。

温然挑衅的看着我,用嘴型说:“看吧,最终还是你输了。”

直播间更是群情激昂:“对啊,有个园林,有钱就了不起了吗,平白无故就可以污蔑别人?”

“那我还说我的作业本是博物馆出土的呢,老师收上去是不是要给我钱啊?”

我拧着眉,正要起身说话。

一双大手将我按在原地,盛云举手示意:“不好意思审判长,由于特殊情况,我方还有一名重要证人现在需要出席,请问可以让她进来吗?”

8

审判长同意,沉重的大门缓慢拉开。

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出现在众人跟前。

她的双手布满厚实的老茧,双目已然浑浊。

可步伐却格外坚定,一步步走至众人跟前。

“那副苏绣,确实不是我的‘遗作’,”

她话锋一转,“而是我人生中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件作品!”

温然反应过来,脸瞬间白了大半。

经过盛云的解释,我才知道夏老是在一年前被送去国外治疗。

由于身份特殊敏感,这件事在国内,哪怕是对我也没有公布。

盛云是因为需要帮忙管理非遗传承事项才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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