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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周越借着自己生日的名头,将沈舟望留在宫中,才有了之后的事。

随后又看到手扎上最后一句写着:丞相后来又回头,说是莫要吵醒陛下。

周越没放在心上,如此一来,原身的事他都大致了解了。

他打了个哈欠,准备休息,明天上朝。

躺在床上的时候,忆起和光画的第一进士,颇为期待明天的早朝。

周越是睡下了,丞相府却还是亮堂堂的。

沈舟望手里拿着暗卫的快报:陛下一整日都在寝室看书,这会已然睡下。

修长的手指捏着信纸,沉思了一会才烧掉。

小皇帝如此勤奋,他很是欣慰。

随即又看起奏折,认真地批阅。

一般而言,他看过一次奏折后,才会到周越手中。

翌日一早,周越早早爬起来洗漱更衣,然后换朝服,跟着和光去金銮殿。

这是周越穿越之后第一次走出寝殿。

正巧日出,照在屋顶上,金光闪闪的,险些闪瞎周越的眼睛,他不过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

贺川立马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陛下,有危险,请站在微臣身后!”

周越以为有刺客,下意识蹲下身子,抱着头,一副投降的模样,觉得皇帝真是个高危职业。

他今日不会就葬身于刺客的刀下吧?

周越还在想,要是被杀了,能回到现代,倒也不亏,就是怕痛。

要是刺客不用刀,给他下那种无痛死去的毒药就好了。

周越还抱着头在胡思乱想,贺川耍着剑,剑起剑落,最后又把剑插回剑鞘中,整个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

和光在后边看着,啧啧称奇:“贺统领真是英勇神武。”

他边说,笔刷刷地画了起来,势必要将贺川这副威风模样画下来。

周越:“……”

画什么?

和光不应该护驾吗?

居然还有心思画画?

这才想起原身的死不是没有道理的,和光这货在关键时刻根本没有用。

他捶了捶蹲得发麻的腿脚,问贺川,“刺客都被你击退了吧?”

“刺客?哪里有刺客?”贺川立马拿出剑,挡在周越的面前,目光警惕地看着周围。

这可把周越弄懵了,他站起身,“方才你耍剑不是为了击退刺客么?”

看他威风凛凛的模样,不像是虚张声势啊。

贺川收起佩剑,茫然摇头,“微臣只是看到空中有只鸟准备拉屎,怕它拉在陛下头上,所以才出招,并未看到刺客。”

话落,一只死翘翘的小鸟从天而降,落在贺川的手掌上。

周越:“……”

和光的画也顿住了。

半晌,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贺川还把那种死鸟给周越看,“陛下要吃烧鸟吗?”

他在军营待过一段时间,饿得慌了,就跑出去吃野味,烧烤的手艺是越发精湛了。

没想到在宫中,居然也能吃到野味。

贺川有一瞬间的怀念。

和光:“……”

周越看了一眼还不够贺川手巴掌大的麻雀,“不用了,爱卿自己吃吧,去金銮殿。”

这一路走过去,终于没有再发生什么事。

临进金銮殿,周越有整理了一下仪容,问和光,“朕现在看起来如何?”

他挺直胸膛,虽然有些瘦弱,但是腰背挺直,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贵气。

和光赞美道:“陛下龙颜圣体,自是不凡,今日尤为俊俏,沈丞相见了,保准会喜欢。”

听到沈舟望的名字,周越又不乐意了,“谁在乎他了?”

和光笑眯眯地捂着嘴巴,“陛下何时学会口是心非了?”

“和光,朕觉得你今日特别聒噪。”周越瞪了他一眼。

后者忙道:“是奴才说错了,陛下一点都不在乎沈丞相。”

才怪。

周越这才满意,笑了笑,迈步走进殿中。

金銮殿宽阔明亮,群臣分列两侧,等着帝皇的到来。

和光站在周越身边,帮他整理龙袍,“皇上驾到!”

晨光中,周越一身明黄锦绣华袍,踏入金銮殿。

玉冠束发,面若白玉,他年纪不大,却有一种少年老成,举手投足皆是君王的架势,让众臣纷纷低下头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越挥袖道:“诸位爱卿平身。”

众位大臣谢恩,重新入座。

周越端坐在御案前。

众人起身,纷纷抬眸,偷偷打量这位病了三日的小皇帝。

短短三日未见,为何这小皇帝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竟有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不仅面色红润许多,还气度雍容,俨然一派帝王风范。

众人猜测小皇帝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过,众人对他的关注并不多。

毕竟小皇帝的权利不大,又太年轻了,才十九岁的年纪,身子骨也差,万一哪天病死了也说不定。

是以,他们一向最关注的人是沈舟望。

听说小皇帝病那日晚上,丞相进宫了,似乎还留宿。

宫墙内没有秘密,即便丞相说他那日晚上只是找陛下议论公事,他们也没有全信。

毕竟小皇帝为了丞相废除后宫,这个答案还不明显吗?

沈舟望却在看周越,观他脸色红润,知他身体恢复了,甚至比当初还要健康。

这是好事。

沈舟望在心里吁了一口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陛下病的那一夜,丞相为何留宿宫中?”一个大臣出列,拱手询问,态度有几分冷淡。

其余大臣也纷纷附和,“是啊,偏巧那日陛下病了,丞相又留宿宫中,这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呢?”

这话一点都不客气,居然直接说周越生病是沈舟望做的。

可周越转念一想,确实是沈舟望的错。

要不是他不知疲惫地索取,这副身体就不会生病。

但要不是原主给沈舟望下药,沈舟望就不会这样。

如此一来,简直无解。

周越还未想好怎么回答。

另外一个官员问沈舟望,“丞相怎么不说话?”

语气咄咄逼人。

沈舟望听罢,勾唇,面容严肃,朗声反驳,“本相乃是陛下亲召而来,只为了谈论公事,倒是付太尉如此肯定本相害了陛下,可有证据?”

付太尉一派本就不服沈舟望,觉得他这种文人手无抓鸡之力,根本无法胜任辅助陛下,偏偏陛下信他爱他,简直气煞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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