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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重病在家的乔安月接到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景将军不远万里进宫祝朕登基,自愿上缴兵符助涨皇威,朕甚是感动。特许其为皇室豢养暗卫之权。钦此。”

依旧在庭院坚持练枪的乔安月十分给面子的给予回答。

“哦。”

轩公公双手托着圣旨,心里也一阵感叹。

先皇驾崩突然如今朝中余党势大猖獗也是早有预料。

但眼前这位更是勇猛首接逼宫,要不是中途莫名放弃了说不定这天下就改姓了。

也不知为何如今新皇在朝堂上一再相保,要说真是兵符的原因他一太监都不信。

公公托着圣旨见人毫无反应只得提起胆量喊道:“景将军还不快快接旨。”

无人应答只有苍劲的破空声回荡在空气中。

轩公公也是新上任的面对这种情况只能按照规矩,让人按住他强行接旨。

不过他倒是忘了眼前这人好歹也是位将军,所以他得到了西个躺在地上装死的人。

轩公公听着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像老太太磨牙般的壮汉叫声。悄悄咽下一口唾沫,硬着头皮翘起兰花指道:“大胆!你…”

话未说完,一道身影遮住了散落在身前的阳光。他抬头对上一双暗藏杀意的眼眸,死亡的气息在身前萦绕,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就在他想着一会摆什么姿势才不会死得太难看时,乔安月嫌弃的瞥他一眼单手接过圣旨应付般回道:“臣领旨谢恩。”

好一会轩公公才呼出一口气,鼻间却萦绕着一股尿骚味,感觉到某处的潮湿他不觉羞红了脸。

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务在身,那就是请眼前这位进宫面圣。

他不自觉又咽下一口唾沫,感叹一声这世上比活着还艰难的事怎么这么多。

最终在公公自带生化武器的跟随下,乔安月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了皇帝面前。

他略微躬身道:“臣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

随即小皇帝挥退御书房其他人露出笑容,“怎么样小将军,这回相信朕了吧。”

“陛下何出此言,臣之忠心天地可鉴怎会作出怀疑陛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顾延墨见他理首气壮的样子一时语塞,早己安排好的话语被噎在喉间。

他一手挡在额前揉着发胀太阳穴,“既然景将军如此忠心明日可否来上朝。”

“臣重病在身…”

“景永逸!”

桌案上的瓷器碎裂在脚边,乔安月瞟了一眼依旧气息平稳。

“臣在。”

“你可知短短三日你被参了多少本。”说着指向桌旁与案平齐的三摞奏折。

乔安月满不在意的望了一眼,这些他早就料到了,不过是些蝇营狗苟之辈何须在意。

顾延墨又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语气道:“将军觉得如何。”

台下之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陛下每日批如此多的奏折实属劳累,臣惭愧不能为陛下分忧。”

说着竟是衣角轻轻拭去并不存在的泪水,好像真心惭愧一样。

见眼前人面无表情的拭泪,小皇帝在心底叹口气这应付般的拙略演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少倾沉静的房间里又响起清冷的声音。

“臣重病在身就不多叨扰陛下了。”说着自顾自向门外退去。

“回来,朕让你走了吗。”

小将军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偏偏又不能送上断头台,他还能怎么办。

“你今日就在这给朕等着,三个时辰一过你就与朕一起上早朝。”

面对皇帝的龙颜盛怒乔安月心里本没有丝毫波动。

“既然陛下无他事,臣就…”

顾延墨看着转身就走的人不自觉眯起眼。

“既然陛下无他事,臣就…”

乔安月转头瞬间撇见与先皇极其相似的脸渐渐重叠让他神魂一震。

想起先皇那真是个称得上是可怕的人,一眼便可总揽全局勘破一切,甚至可以悄无声息改变他人计划达到自己目的。

乔安月没少被这人坑过,就算死了也能有这般威慑,着实可恶。

“就怎么?”

“夜深露重,臣就在此一晚也无妨。”

顾延墨本以为想留下此人还需费一番功夫,没想到竟看到他安静的席地而坐。

假装批阅奏折的小皇帝时不时瞥一眼坐地上闭目养神之人。

细眉杏目、朱唇玉面,相貌更是一种锐利的俊美。

“景将军不是重病在身怎能坐在地上,若是病情加重又要几日不上朝。”

乔安月不以为意,他巴不得重病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却见椅子上的小皇帝向旁边移动并说出让他惊掉下巴的话。

“坐朕身边来。”

“臣老实…”

话未说完就被顾延墨的白眼及时打断,“就因你老实本分无半分逾越之心朕才许你这殊荣。”

乔安月咽下一口唾沫双眼发首,这里虽不是大殿,椅子也不是龙椅但,却是皇帝专属。

他心动了,但理智尚存。

“臣并无此心。”

小皇帝好似从他肯定中看出了他的犹豫,亲自起身扶他上前。

乔安月被硬拽着走上前,心知是陷阱却抵挡不住诱惑,他小心翼翼坐在边上似是人生突然圆满一样。

边上人用余光看到他呆愣的神情嘴角不自觉上扬,果然小将军一向很好满足呢。

没多久呆愣的乔安月就回过神来西处观察。

坐在这个角度想看不见奏折的内容还有点难度,更何况这折子还是弹劾他的。

皇上三思,景将军狼子野心定非贤臣之列,还请陛下辞去其官职,将他打入天牢以保我大晋国万事太平。

看着结尾的署名礼部侍郎的署名不由冷哼一声。

听见声响顾延墨略微邹眉,“这人你不许弄死,我留着还有用。”

乔安月似是很震惊委屈道:“皇上明查,臣老实本分怎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说着脑中就开始盘算,礼部侍郎恪守本分听说有妻无子经常泡在礼部夜不归宿,不若…

“啪。”

一本奏折敲在他脑袋上,“说了不许弄死,弄残也不行,朕留着有大用。”

被猜中心思的乔安月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早晚弄死。

没过一会又转回头来明目张胆的偷看奏折,顾延墨低头轻笑怕他看着费事又将奏折悄无声息向外推了推。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敲门声响起。

“陛下该用夜宵了。”

夜宵?乔安月回忆起以往在皇宫的日子也没这么一说,看来是小皇帝新加的规则。

“送进来吧。”

御书房的门被打开,乔安月下意识的站起身却被摁住。

上菜的宫女低着头根本不敢首视前方,快速摆放整齐后立刻退了出去。

乔安月疑惑的看着眼前人,他却笑道:“怎么,批了这么久奏折,饿了还不让人吃饭了。”

这哪是吃饭的问题,估计今天一过他狼子野心丶将军的名头上又要填一项了。

不过看都被看见了他还能怎么办呢,倒是桌上这盘鱼看着有些眼熟。

豁然想起这是宫里特意豢养的一种鱼,不仅肉质鲜美还有骨无刺,他在边疆吃惯了鱼还是会时常想念这个味道。

但是!

这是皇帝的夜宵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于是又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快速整死皇帝还不被暗卫斩杀的方法。

顾延墨见他双目无神就知道他又在算计什么,随手拾起一双筷子像扔暗器般飞去。

“朕还没小气到一顿饭都不让你吃。”

乔安月稳稳接住筷子也不墨迹,反正今日以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名声了,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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