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溪回到家,显得很激动,连忙拿出那张药方,紧紧地握在手里。
村子里那位土医生,不,是神医,竟然治好了心脏病晚期,那可是连兰心的爷爷都无可奈何的病呐!这说明什么,说明兰心爷爷的医术比不上村子那位的。也就是说,那位开的药方比兰心爷爷的药方更高明,说不定能治好她的暗疾。一想到这,她激动得浑身颤抖,胸前的高耸起伏不定,迫不及待地往药店赶。很快,柳云溪寻到了一间药店,双手颤抖地将药单递给了店员准备买药。店员看了看药方,眼神颇为古怪。他们的店在南江市也算是老字号,规模还挺大的,再加上在医院门口,生意很红火,见过的药方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可从来没见过如此搭配乱七八糟的方子。这是药方吗?“客人,你确定这是药方?”柳云溪的美目睁了睁,不解地问:“有什么问题吗?”“不,不。”店员连忙摆手,“你的方子太过离奇,我怕.......”“怕什么?”柳云溪有些担心,连忙问。店员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摆手,说:“没什么,您稍等,我去去就回。”一会儿后,店员出来了,递过两包中药。望着手中中药,粗略检查一下,柳云溪点点头,激动地付了钱,正想走,店员连忙探出头来,饶有兴趣地问:“客人,你这药是治什么病的?”柳云溪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确定地说:“应该是治疗腿部暗伤之类的。”“方子是你自己开的?”“不是,是一位高人给我的。”看着柳云溪一瘸一拐地远去的背影,店员摇摇头,暗道这美女是不是被人骗了,腿部暗伤之类中药方都是固定的,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但此方子,主要药材都没有,更添加些偏门药材,对腿部根本无任何效果。他刚才去去就回就是去问常年坐镇的老中医,老中医给的说法是,胡来。不过老中医也说了,方子虽然乱来,却没有多少副作用,他才敢如此大方地捡药。“哎!胸大无脑呐!”突然,店员瞥见了柜台上的方子,心中一急,连忙走出去,可是客人己经走远了。“哎!不但胸大无脑,连记性都不好使,罢了,先放着,等她什么时候记起再回来拿吧!”于是,他将柳云溪忘记拿的方子放到存放药单的抽屉里,并标上几个字‘腿部暗伤用,胸大无脑版’,顾及到‘胸大无脑’西字有损和气,他特意写得很小很模糊,还是用铅笔写的,方便客人回来拿时擦掉。这时,老中医从内堂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中年人,穿着运动服,一看便是经常运动的人。只见老中医对中年人说:“陈教练,你所说的药方我明天就弄出来,明天你过来捡药就行。”中年人点头,但怕老中医记性不好,特意强调,“我所带的运动员腿部暗伤严重,但半个月后就要参加世运会选拔赛,你一定要弄个最好方子,让他在最短时间恢复,拜托了。”中年人还对老中医弯下九十度的腰表示最高谢意,可见他对方子的重视。老中医苦笑,一副难为的表情,但还是敷衍地说,“我尽力,尽力!”话虽这样说,但他知道,就目前全国中医水平,想开出特效药,难呐!晚上,老中医将方子开了出来,有些摇头地拿给店员。“你明天就按照这个方子给陈教练捡药,是治疗腿部暗伤用的,至于药效......”说到这里,他不想再说下去,陈教练需要特效药,但他知道,中医是没有特效药的,想本个月恢复他的运动员,是不可能的。眼下,只有随便开个方子应付一下。店员会意,看也不看便将方子放到抽屉里,匆忙下班去了。第二天一大早,药店大门被急促地敲着,将正发着清梦的店员吵醒,不得己之下,他只得打着哈欠,眼带疲态地开门。“药方开好了吗?”敲门的是陈教练,见门开了,迫不及待地问。店员回应开了,便不耐烦地拉开抽屉,随手拿出一张药单,上面写着“腿部暗伤用”。“应该是它了。”店员继续打着哈欠,却没有留意到“腿部暗伤用”的下方,有着模糊的五个字“胸大无脑版”。“好了,你需要的药。”店员递过从方子里捡出的药,很不耐烦地打发陈教练走了,他连忙关了门,补觉去了。陈教练很不悦店员的态度,但为了他的运动员,只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