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豪华的咖啡厅,角落里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
男的身段瘦削,穿着休闲服,女的穿着黑色风衣将自己包裹起来,脸上还戴着一个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不过从清秀的眉目之间能看出其颜值很高。“我们离婚吧!”晏守道沉默了很久,拿出离婚协议书。孤凡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瞥过协议书,看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黯然道:“我们己经到这个地步了吗?”“是的,己无法挽回。”晏守道咬咬牙,面色极力地保持着平静。孤凡思索一会儿。“当初和我结婚,是贪图我孤家的一千万吧!”晏守道再度沉默,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掩饰自己的尴尬,良久才开口:“抱歉孤凡,当初江家陷入经济危机,不得不借用你那一千万。”三年前,孤凡带着父母留下的一千万入赘江家,两年后,一千万被江家挥霍完毕,一分也没有留给他。“借用?”孤凡冷笑,轻轻摇头,道:“怎地不见你江家还钱?还无耻地逼我离婚。”是的,最近江母找各种借口逼迫他,目的就是离婚,才有今天两人默然相对的一幕。晏守道还是沉默,用手不住地拂着飘逸的长发。孤凡叹气,双眼无神地望着咖啡厅来来往往挽着手的情侣,喃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当初结婚你应该是被逼的吧!或者说,我只是一棵摇钱树,钱没了,树也该被砍,因为它己经没有了作用,只会占位置而己。”“我不怪你,毕竟咱两人在一起真不算夫妻。”是的,三年来,两人从未同房,肢体接触都成了奢侈。晏守道不知如何回应,低着头喝咖啡。孤凡摇头,心头隐隐作痛,很认真地继续说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也好让我死心,三年来,你有对我动过心吗?”他很想得到真实答案。面对这个问题,晏守道还是沉默,大眼睛中透着丝丝茫然。这一刻,孤凡明白了,心中有着说不出难受,“爱了三年,却是单相思,人生真是讽刺呐!”这一刻,脑海里又浮现十年前的那一幕:一男孩落水,在水中拼命挣扎,眼看就要沉没水中,突一女孩噗通跳下水,凭着不算很熟练的游泳技术,硬生生地将男孩拖上岸,后来男孩知道,喜欢游泳的女孩因此而患上畏水症,自此不敢再游泳。女孩便是晏守道,男孩是他。自从那次后,他便喜欢上这个好心的女孩,本以为入赘江家是个圆满,殊不知,却是如此结果。“不,三年前我是喜欢你的,但......结婚后,你变成什么了?”晏守道突然情绪高涨,站了起来,茫然不再。“整天游手好闲,什么也不会,别人是怎么说你的知道吗?软饭王。”孤凡不赞成:“谁说我什么都不会,我可是学了很多很多技艺。”“技艺?”晏守道不屑,“你说学习中医,整天拿那只小狗来行针虐待,最终连行医资格证都考取不了,还有什么种植,信誓旦旦说一定能种出罕见食材,最终呢?种出的东西丑陋无比,就算免费,商贩也不愿意收。”“这就是你的技艺?”孤凡沉默,的确,这些都是真的,可是.......个中缘由,他不能说出来!“你整天只会躲在那村子里学那些神棍打坐、练鬼叫、拨弄花草、吃得饱没事干去练习什么跑步,你还会什么?”晏守道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我磕磕碰碰地有了今天事业,你作为丈夫,有给我实质性的帮助吗?”是的,晏守道事业心很强,不但凭自己能力成为南江市知名歌手,还拥有一家西星级酒楼,可谓是女中凤。而孤凡却成了软饭王,在别人眼里,两人完全不匹配。“你只会拖我的后腿,成为别人的笑柄。”“你太废物了,知道吗?”“拖后腿?太废物?”孤凡内心有说不出滋味,他完全明白了,原来在晏守道心中,他只是个废物,没有出息的废物。喜欢了十年,爱了三年,原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孤凡的心碎了。“我签!”最终,孤凡捂了捂胸口,毅然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哼!你早该如此了,白白浪费我的时间。”晏守道拿过协议书,不客气地说了一句,便气匆匆地走了。孤凡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