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这次顾安接了电话。
当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我竟然笑了,干涩的眼睛里已经流不出泪水,只有疼痛。
三年的婚姻,最终走到了连联系方式都被拉黑的地步。
我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顾安,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办理离婚手续。
记得叫上你弟弟,他也需要到场。”
话音刚落,顾安的语调突然升高:“你又在发什么疯?一个星期了还冷静不下来?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我在这里忙正经事!林月脚崴了还在坚持救援,你不过就是怀个孕,别让我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
“我最近真的很忙,没空天天围着你那莫名其妙的情绪转!有激素问题就吃药解决!”
我正想回应,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林月的尖叫声。
紧接着,手机里传来了被摔在地上的沉闷声响。
顾安的声音变得急促而颤抖:“月月?怎么了?”“没事啦,一只蚂蚁爬到我鞋上了,吓了我一跳!”
“是梦梦给你打电话了吗?
好羡慕呀,我进山区到现在都没个人关心呢……”
顾安轻声宠溺地笑了起来:“笨蛋,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在这边,我用力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然而,委屈和失望却像无孔不入的利箭,刺入我血肉模糊的心脏。
闺蜜急忙抢过手机,轻轻拍打我的胸口,试图让我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