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顿时双眼放光,余氏瞒的这么辛苦,加上明珠不俗的容貌,难免不让李二狗多想。
万一自己猜的没错,这丫头是个大户人家的私生女,正好可以借机敲诈一笔。养了这么多年不能白养不是?不让睡就不让睡,只要能捞到银子,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想到此,李二狗疾言厉色道,“快告诉说她爹是谁?”余氏低着脑袋道,“明珠的娘生下她就死了,她爹嫌弃她克死亲娘,所以将她给丢在了乱葬岗,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若是让她爹若是知道她还活着,一定会派人来杀她的。不仅是明珠,怕是……怕是连你也要受牵连。”听到此李二狗顿觉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脸上的期待转化为愤怒,大骂道:“贱骨头!”余氏吓的浑身发抖,几乎就要匍匐在地,跟他夫妻多年,李二狗的打得什么主意,她岂会不知。就算让明珠病死,也不能落到那家人手上,那家人的不仅冷漠绝情,还心狠手辣,若不是当年她偷偷到乱葬岗找到这孩子,早在十西年前明珠就冻死在冰天雪地中了。好不容易将明珠养的这么大,她才不会让她再次落入那家人的魔爪中。李二狗的愤怒,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余氏身上落下,她咬牙抱着脑袋忍受着李二狗的拳打脚踢。一双眼却死死盯着床头那个陈旧的黑匣子,心里在盘算着什么。李二狗吃喝嫖赌多年,全靠自己一针一线的刺绣来维持生计,所剩不多的积蓄,全部被李二狗藏在这黑匣子里了。当天夜里,明珠的高热愈发的严重,情况急转首下,她只觉的自己身处冰火两重天,己经分不清真实和虚幻。余氏站在床边,看着浑身滚烫的明珠,脑海中的那个念头越发的清晰起来。迷迷糊糊中,明珠感觉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湿发被人轻轻拨开。余氏的声音在自耳边喃喃响起,跟平时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不同,她的语气清醒而镇定。她说,“李二狗说的没错,你的确不是我生的,不过别怕,你娘当年有恩于我,我既然从乱葬岗将你抱回来,就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明珠闻言虚弱的睁开眼睛,透过门缝,只见余氏决绝的背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里。明珠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熬过。也不知等了多久,余氏终于在第三日天刚擦亮的时候,端来了一碗又苦又浓的药汁扶着自己给灌了下去。好苦!明珠难受的首拧眉,一碗药很快见了底。余氏见药碗见底终是松了一口气,“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了。”余氏说完这句话,明珠再次陷入了昏睡中。这一觉睡的格外沉。再次醒来,己经是喝完药后的第二日上午了。这一觉睡的是通体舒畅,从内而外的舒畅。好似重新活过一般,整个人轻飘飘的,身上的鞭痕因为在山上时己经上过药了,所以恢复的还不错现在己经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