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个小贱人惹出来的,如今竟要自己赔偿,不过,她镇国公府最不缺钱,这种地方不就是金钱至上么?白容华便趾高气昂地说。
“你开价吧。”顾倾浅在幂篱下嗤笑,语气阴柔了几分。“本座念及与夫人有缘,无需太多,十万两黄金便好。”十万两黄金,被顾倾浅说的轻描淡写。十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啊,是他们整个杜家上下三年所有的开销,瞬间让白容华愣在当场。“宫主,这……会不会多了点?”好半天后,白容华眉头紧锁,为难地开口,眸中皆是乞求。白容华万万没想到,这宫主的胃口居然这么大!“这点钱,偌大的杜家都舍不得给,至于玉红丹的事,本座就得仔细思量了。”顾倾浅将十万两黄金说的微不足道,语气里除了轻蔑,再听不出其他。“宫主,确实是小女年幼无知,我替她向您道歉,不如咱们再商量商量吧?”白容华实在舍不得,居然放下身段,一脸乞求地看着顾倾浅。“看来夫人并不愿买玉红丹,颜兰,送客!”顾倾浅嗓音清冷,不带任何感情,丝毫不拖泥带水。眼见颜兰真要下来赶人了,白容华一副肉痛,依依不舍的模样,顾倾浅只觉得讽刺,那些钱大多都是他们杜家抢了爷爷的,如今还真把这些钱当成自己的了?“好,宫主,我赔,十万两黄金就十万两黄金,杜家给得起。”白容华咬咬牙,闭上眼睛,好似下了巨大的决心,捏着衣裙的双手己泛白。“好,夫人果然是爽快人。”顾倾浅得了便宜还卖乖,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一听这话,白容华立刻见缝插针,迫切地问。“宫主能将玉红丹卖给我了么?”顾倾浅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的手镯,被问到这儿,她好似才想起有这回事儿一般,语气淡漠,缓缓地说。“可以,不过这十万两黄金嘛……你准备怎么给?”“那得有劳宫主亲自去杜家一趟了,那孩子如今己病入膏肓,性命垂危,您就大发慈悲,少些价钱卖药给我,救救她吧。”明明都说好了,白容华却还想着让顾倾浅松口,少些价钱。顾倾浅坐在贵妃榻上,隔着黑纱,单手撑着下巴,一副看戏,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白容华故作悲天悯人的模样,只淡淡地说。“可那孩子与本座何干?本座为何要救她?不过,你倒是慈善。”幂篱下的顾倾浅,嘴角抿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的慈悲模样,本座很是感动,至于十万两黄金……”顾倾浅欲言又止,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白容华。白容华见她松了口,立刻眼前一亮,心想这宫主定会少让她给些钱,静待下文时。顾倾浅故意端起身旁的一杯茶,抿了一口,好半天才开口。“本座暂不得空,倒是可以让一名小侍女去清点十万两黄金,正巧玉红丹在她身上,你在此等她便可。”很明显,顾倾浅说的并非身旁的颜兰。紧接着,顾倾浅便带着颜兰离开了杜鹃泣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