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天我还没醒。
我为谢景淮准备的一周穿搭已经换完了最后一套。
谢景淮翻出十几条领带后发现一条都搭配不上。
他拎着一条猫咪钓鱼领带气急败坏地来到我冰棺面前。
「你还要发脾气到什么时候?要复活就赶紧,家里面都乱套了,还有你给我买的什么玩意?」
可是我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有动静的。
他发的脾气还得他自己收拾。
他灰溜溜地将甩在我冰棺上面的领带拿起来,又塞回衣帽间。
衣冠不整得像死了老婆的样子出门上班。
他工作没多久,余清月又来了他办公室。
没有敲门。
我每次来都得联系助理提前预约,而余清月来永远不用敲门是吧?
越想越气。
活该他找不到衣服穿。
余清月居然掏出了一条领带,温和地给谢景淮系上。
「你是和以沫吵架了吗?那她也太不懂事了,生气归生气,怎么能连你的体面都不管了?」
「没有的事。」
谢景淮烦躁的扯松了余清月刚给他系好的领带。
我背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谢景淮好像已经忘了当初结婚时曾向我承诺,不管是车的副驾还是给他系领带这种两性之间最亲密的事,都独属于我一个人。
算了,我都死了,刚好放他们相亲相爱。
余清月好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其实夫妻之间相处也是有技巧的。景淮,你不能老是让着以沫。」
谢景淮阴沉着脸不说话。
余清月也不着急,给谢景淮倒了一杯咖啡坐回沙发上。
「学姐想求你件事。」
余清月因为综艺录制想找谢景淮借一套房子。
最好是经常有人居住的那种,并且她还需要一个嘉宾作为自己的亲人上节目。
我一听就明白,符合这条件的房子只有我和谢景淮常住的别墅。
余清月摆明了就是想要谢景淮和他一起在我家录个综艺再炒炒绯闻。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谢景淮不知。
不过他也没有答应。
余清月貌似不着急的样子,只是在出门的时候貌似好心又给谢景淮提了建议。
「你们结婚七年了吧,有时候老夫老妻的还是需要些危机感。」
如果我的情感老师在这里。
想必他已经催促我拿出小本本记录一下绿茶语录,以后活好学活用。
这话谢景淮倒还真听进去了。
他再接再厉,有了自己的见解。
回到家里,他端着小板凳坐到了我的尸体旁边。
翻出张助理打印的他和余清月的绯闻一字一句读给我听。
末了站起了身道。
「虽然这些现在是假的。但是你要是再不醒,小心我们变成真的!」
我听得一肚子无语。
是是是,真的,你们两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惜他听不见我话。
已经是第六天了。
谢景淮在我冰棺前见我还没有动静脸阴沉如墨,当场打了个电话。
「学姐,你来我家录,反正顾以沫也不打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