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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玄关站了几分钟,却始终不见我迎上来,替他脱外套放包。


抿唇走进卧房,男人诧异于我已经熟睡。


第二天早上,我刚从社区医院回到家,就被宋时安拦在门口。


撇一眼我手上的药袋,他只问我:“今天为什么没煮咖啡?”


我随口扯谎:“豆子用完了,你想喝可以点外卖。”


闻言,宋时安一脸冷漠的走进厨房。


没多会,他将一份三明治丢到我面前。


我知道,这是他给的最后的台阶。


二十分钟后,走出书房的宋时安,发现三明治一动未动,而我正要出门。


电梯门刚开,宋时安先我一步走进去。


我本想乘坐下一趟,他却不耐烦的将我拽进去:


“磨蹭什么?我昨天说了会送你。”


想到脚上的伤,我没再拒绝宋时安。


车内,男人从储物柜拿出一个礼盒。


“专门找人定做的。”


礼盒里是一对价值不菲的蝶形耳坠。


我只看了一眼便礼貌还给他。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一个小时前,柳晴在朋友圈@我看她定制的全套珠宝:


【某人知道我讨厌虫子,非常贴心的帮我把丑蝴蝶捐赠给路边流浪狗[偷笑]】


眼看我把礼盒放回原位,宋时安忍无可忍拍打了一下方向盘:


“苏沐,你自己脑子有病不等我,非要自讨苦吃没事找事走下山,蠢得跟猪一样能怪得了谁?”


我小时候发过一场严重高烧。


这导致我一旦情绪失控,便会手抖心麻。


自从宋时安知道这一点,每次吵架,他都要骂我骂到我宛如癫痫发作,浑身颤抖痛哭流涕着求他别再说了,才肯善罢甘休。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到连指尖都没有颤动一下。


我说:“你想多了,我没有怪任何人。”


宋时安冷笑:“没怪任何人你拒绝我的礼物?苏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挽开耳畔发丝,我一脸无辜看着他:


“我没有耳洞,怎么戴耳环?”


宋时安愣住了。


直到我接到母亲的电话,他才恍然回神,沉默不语着发动引擎。


宋时安陪我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与邻居阿姨在楼道口碰见,她问我身边的男人是谁?


我笑了笑:“朋友。”


闻言,宋时安眼神异样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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