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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顿时沉默下来。

厉宸泽和严方念不约而同的变了脸。

上次厉宸泽得知许繁星是通过催眠忘记自己后,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了严方念。

彼时,严方念还拐着弯的安慰他:“忘了那三年不就等于忘了你的背叛,你不是正好可以重新开始?”

厉宸泽开始觉得这是嘲讽,后来想想,严方念说挺有道理。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光明灿烂。

一切都可以从头开过,重新开始。

严方念颇为有节奏的在桌上敲击ʝƨɢ着,大意是:“哥,我们怎么说?”

厉宸泽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一串手机铃声兀的响起。

严方念和厉宸泽对视一眼,同时接起电话。

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两人的脸色同时凝重起来。

厉宸泽接完电话,看着许繁星:“不能吃饭了,有任务。”

许繁星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心里有些不安:“这么紧急?”

厉宸泽颔首,纵使心里放不下许繁星,却还是不得不离开。

“我要走了,饭钱已经付过,我在警局边上给你定了酒店,你吃完直接去住下,晚上不要出门……”

“哥,该走了。”

厉宸泽捏紧拳头,转身离开。

看着他背影出门的那刻,许繁星忍不住站起身:“注意安全!”

厉宸泽脚步微滞,下一秒就和严方念一起消失在了雨夜里。

突生变故,许繁星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匆匆吃了几口,勉强果腹后起身离开。

她按照厉宸泽的叮嘱,在警局边上的酒店里住下。

下过雨之后,整片天空夜色深沉。

脚下的小城像是被无边的黑暗笼罩住,见不到一丝希望和光亮。

许繁星惴惴不安。

躺在床上也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一晃过去四天,厉宸泽和严方念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往后再打就直接不在服务区了,两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到警局里面去问,没有一个人搭理。

更甚者甚至说:“厉宸泽?没听过,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没事到警局来打听个什么!?这是你打听消息的地方吗?”

许繁星听不到消息,心急如焚。

她只能打电话给沈执与求助,可林家早就不是当初的林家。

沈执与去了海城警局,听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无可奉告。”

只有等,只能等。

许繁星讨厌这种无力感,仿佛瞬间回到了几年前,她得知父亲是死刑时的那种绝望。

正当走投无路时,一个人忽然出现拦住许繁星。

她抬头,才发现眼前是位遮住脸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高一米八以上,极具压迫感,周身的气质也不怒自威,不用猜都能知道,他必定常年身居高位。

许繁星从头到尾的打量过他,率先开口:“您找我是有事吗?”

“你不怕我?”中年男人反问。

许繁星摇头:“您是警察,我为什么要怕?”

中年男人似是来了兴趣,“哦”了一声才问,“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警察?”

许繁星跟着厉宸泽,多少也学了些东西。

“您虽然没穿警服,但是您换衣服的时候应该很匆忙,所以没有来得及换皮鞋。”

“如果我没看错,这双鞋是警用皮鞋,我见严方念和厉宸泽穿过。”

“再看您的手指,关节处有厚茧……”

“小丫头眼神不错。”

中年男人打断她,拿下脸上的口罩:“我是警察,也是宸泽和方念的爸爸,严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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