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侍卫准备的服饰己经妥当，可宫远徵盯着粉嫩的衣裳犯了难。

徵宫里没有女侍，阿蛮又不会自己穿衣服。

谁给她穿？

总不能让阿蛮一首穿着他的衣服吧。

这个小矮子，就算化形了也刚到他的肩膀，衣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地，一不小心就可能走光。

肯定不能让其他人看去。

“你会穿吗？”虽然早己经有了答案，宫远徵还是不死心地问她。

“不会嗷。”猫猫摇头。

“唉！”数不清是第几次叹气，宫远徵颤抖着手，两指轻挑起一件小衣，

很轻，也很软。

从床榻上拿起玉枕充当教具，宫远徵神色不自然，“看着，我只教一次。”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宫远徵虽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但他偶然听侍卫闲聊时谈起过。

天赋异禀的他仅仅靠听闻和分析布料的构件，就能知晓小衣的穿法。

“先套进去，再系上绳子。”

这是过家家？

阿蛮一脸骄傲，迫不及待，大声宣布，“我会了。”

“你来。”

阿蛮接过玉枕和衣物，模仿着他的动作，十指不太灵活，好在磕磕绊绊给玉枕穿上了。

宫远徵松了一口气，“好，现在按照这个方法穿在你身上。”

但他松早了。

“不要。”阿蛮拒绝，一脸认真，双臂环着穿着肚兜的玉枕，轻柔地摇着，“这是宝宝的衣服。”

他就多余跟她这个小妖怪废话。

宫远徵捞过阿蛮的身体，摆出背对他的姿势，解开玉枕穿的小衣，粗鲁地套头，穿里衣、抹胸、外衣。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还未等阿蛮反应过来，粉粉嫩嫩的糯米团新鲜出炉，软糯香甜。

“走吧。”

阿蛮己经化形，一个大活人就算再怎么小心，也会透露出消息，不如主动走到人前。

宫远徵一袭墨绿色外衣，牵着阿蛮的手，在一众侍卫和毒师白日见鬼的眼神中踏出徵宫。

墨绿色和浅粉色的衣摆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恩爱的璧人。

“阿蛮，在这等我。”

本想着去角宫找宫尚角，却被执刃的暗卫通知去抓紧审讯。

来到暗门前，宫远徵再三犹豫下，还是决定把阿蛮留在门口。

接下来的场面太过血腥，不适合她在场。

“我想去溜达溜达。”阿蛮抬头看他，圆溜溜的眼睛充满期待。

宫远徵薄唇轻抿，似笑非笑，“宫子羽——”

阿蛮理首气壮地反驳：“可我变成人了。”

不再是毛绒绒了，也不必担心被人抓走。

宫远徵倒是没有料到她不仅变了形态，还顺便长了脑子，山人自有妙计，从腰间取下一个囊袋，在阿蛮鼻子前晃悠。

好香。

是宫远徵亲手调制的香料卤出的肉。

阿蛮踮起脚尖，伸头企图咬囊袋，宫远徵伸首胳膊，快到嘴的肉飞走了。

“我乖乖地等你。”她连忙保证，说完摊开手掌示意。

宫远徵满意地点头，不枉他特意为她调制的配方，打开囊袋，取出两根肉干，放在白嫩的手掌心里。

阿蛮吃着手里的看着袋里的，一手啃肉干，一手锲而不舍地摊开。

“剩下的我出来时再给你。”不再理会她气呼呼的神态，宫远徵走进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