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里,小秦氏前脚设计了这出好戏,害死了,后脚自己就登堂入室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
小秦氏啊......当真是为了个人利益算计了一辈子,可惜了,临了临了,害了所有人,自己也当真算得上是自食恶果,不过,还不够,她欠下的债怎么是一死便能偿还的?“常嬷嬷,这小秦氏想必是心悦侯爷,秦家与顾家不是通家之好嘛?不如亲上加亲?”“大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秦家的把您害得那样惨,你怎还要把这样的恶婆娘迎进门来?”常嬷嬷虽是听明白了自家姑娘的前世经历,可对这样的安排显然还是有些不理解,心里寻思着这样害人的货色,不如一棍子打死了事 。却是不那么认为,古人曾说还将旧来意,怜惜眼前人。可这人呐,一旦得到了就再也不会珍惜了。“嬷嬷且照着我说的行事,这秦氏想要的是我这顾候夫人的位置,可我还没死呢!这会进府,我看看能给她什么个位子。”这顾候啊,也就对秦家娘子有那么些深厚情谊埋在心中,自己那么些年的付出就是喂了狗狗都会摇摇尾巴,可真心给了爵溟,他却是看也不看的,当真是觉得自己才是杀死秦氏娘子的罪魁祸首。如今自己还在,把小秦氏领进府来,安在眼皮子底下,量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且,爵溟的深情给的是大秦氏而非小秦氏,若小秦氏在顾府露出了马脚,看看那爵溟对秦家的情谊能撑的了几时。常嬷嬷虽不懂,可也照着姑娘说的办,随来到这宁远侯府的几年,当真是瞧着自家姑娘花一般的年纪被这侯府里的人和事摧残得日渐枯槁,如今好不容易姑娘昂起斗志,自己怎么也得帮着姑娘报了这个仇!因着前一日那小秦氏的阴谋没有得逞,她一个未定亲的姨妈竟在侯府里住了一日,赶上了侯爷的休沐。如此,便也可顺着她的心意下手了。“煜哥儿,姨妈跟你说的话你可得记住了啊。”“记住了,姨妈。”小小的廷煜哪里能分辨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坏人只管在他心中种下种子等着生根发芽。小秦氏瞧着这日头也上来了,便往爵溟的书房去了。“姐夫,您可还记得我秦家的姐姐嘛......?”声音柔柔弱弱的,似是与那秦家娘子有多深的姐妹情谊似的,那一嗓子都快赶上戏园子里唱南曲的了。听她这么一说,爵溟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愧疚。发妻自是不能忘记的,当年若不是朝廷查账,自己没有办法便辜负了她,她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眼见着面前的宁远候陷入了沉思,小秦氏便是明白,自己赌对了,这顾候果然对自家的姐姐仍有情谊。“姐夫,昨日我陪着煜哥儿玩了一天,这夜里姐姐就给我托了梦,说是怕煜哥儿无人照顾......”“鬼神之说,定是不可信的!廷煜自是有白氏照料着,我看着也不曾有过什么委屈。”话虽如此,可爵溟心中却也是无限的追思。“白氏自是照料得很是不错,可她终究是有自己的孩子,如何能将煜哥儿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照顾。”不知道为什么,爵溟在听到这话时,心中却突然浮现出白氏的身影,那女人,自打进了门,就总是本本分分的,从无逾矩,对廷煜也算是不错。小秦氏不知道爵溟心中想的事,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不如将煜哥儿送回东昌侯府,由秦家照料着,也算是慰藉姐姐的在天之灵。”这样侯爷便得时时往东昌侯府去,不愁找不到机会。“宁远候府的孩子,自是要留在侯府里照顾,更何况,我早早得就给廷煜求了世子之位,世子怎么能养在外头。”秦氏显然事没想到侯爷会这样说,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心里的花花肠子在这个身处过沙场的男人面前显得有些不够看,登时就眼圈有些红彤彤的。“姐夫莫恼,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姐姐的孩子我这个做姨妈的总是偏疼一些的,偶尔回秦家玩玩也好啊,这一切还得看姐夫的意思”爵溟也觉得这话有些说重了,毕竟是发妻的妹妹,接回去养几天也不是什么坏事,便应下了。屋里一时无话。爵溟忙着看手上的折子,小秦氏忙着看面前的姐夫,谁也没有发现窗边潺潺流出的白烟。须臾之后,只听书房里一声闷响。常嬷嬷进去时,就看见这两人齐齐的都晕在了椅子上......主人家办公的书房总还配备着卧床,更何况这爵溟婚后并不怎么回卧房里睡,这书房反而就成了爵溟常呆着的地方。门口的小厮婢子早就被小秦氏支开了,倒还方便了事。常嬷嬷手脚麻利的将顾候和小秦氏挪到一旁的床榻上,又把两人外穿的衣物齐刷刷的剥下来,委实费了不少劲儿。一切的事情做完之后匆匆地离开了书房,心头才涌现出一阵后怕,若是东窗事发自己恐怕也是也身陷其害的。可一想到自家的姑娘,常嬷嬷缓缓地长舒一口气,步伐渐渐沉稳下来,慢慢地往后院里去。日头逐渐上来了,按理说应当是午膳的时间了,可侯爷的书房却怎么也不开门,外面伺候的奴仆们心中总有些担心,可想着侯爷的怪脾气也实在不敢冒昧打扰,首到晚膳时,仍旧不见动静。机灵点的下人们就去后院请了白氏过来,毕竟是侯夫人,这府里除去侯爷也就这位最尊贵了,请侯夫人来总归是没错的。人来的时候白氏正逗着小廷烨玩呢,听说了前院的小厮说侯爷一整日没出门,和那东昌侯府的姑娘共处一室,也实在坐不住,火急火燎地就往前院赶。在白氏的属意下,书房门被撞开,奴仆们一拥而上,就见侯爷和那秦大娘子的妹妹,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