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清刚从长宁宫出来,就被婕妤方海茹叫住,眼见着叶姝清对她有些冷淡,方海茹倒是非要和叶姝清套套近乎,说道:“妾身是兰阳宫的方海茹,与贵妃娘娘一同住在东苑,娘娘要是不嫌弃,可否随妾身去兰阳宫坐坐”。
叶姝清上下打量着,似乎想起来,她曾是卫允府上的侍妾,家世平平,又无子嗣,却能被卫允封为婕妤,想来也是个厉害角色。她脸色缓和下来,便说道:“如此甚好,我初入宫廷,还未曾去东苑的各宫,那今日便去兰阳宫坐坐了”。两人前脚有说有说有笑的离开长宁宫,紧跟着淑妃出来的贵人董玉儿便说道:“方姐姐还真是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跑,现在这宫里是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再说了,淑妃娘娘您也是让咱们信服的啊,岂是那些随随便便的人就能比的过的呢”。听了董玉儿的话,淑妃心里好过了不少,两人便一起回了永泰宫。叶姝清和方海茹进了兰阳宫,叶姝清立刻明白,兰阳宫没有主位,方海茹现在住在偏殿,看来今天想邀她过来,定是有深意。方海茹见叶姝清沉默不语,立即向叶姝清抛来了橄榄枝,“贵妃娘娘,妾身是侍妾出身,父兄在朝堂上也不能助力,不像贵妃娘娘家世显赫,又有父兄支撑,若娘娘不嫌弃妾身,妾身定为娘娘效犬马之劳”。说完后,方海茹更是向叶姝清跪了下来,仿佛一切等待着叶姝清的抉择......叶姝清缓缓坐了下来,笑道:“方婕妤这是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姐妹,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啊,你是皇上亲封的婕妤,本宫自然不会慢待你的”。“贵妃娘娘,妾身在这宫中孤身一人,当年在王府,皇后娘娘一人独大,又有太后撑腰,妾身忍气吞声才活到了今天啊,娘娘可知,为何我不曾有身孕,皇后娘娘才是罪魁祸首啊”。方海茹掩面啜泣道。叶姝清回答道:“皇后娘娘是给你们赐了避子汤,还是……”方海茹缓缓向内殿走去,取出来个妆匣,递向叶姝清,“贵妃娘娘请看,这是妾身入府时,皇后娘娘所赐,起初妾身并未有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问题之所在,这木盒是被极阴之物长年累月浸泡,口脂、胭脂与此物接触,长此以往下去,女子便会不孕,王府中,不知有多少人被这种极阴之物害了,要不然王府中也不会子嗣凋零,娘娘可回宫看看娘娘宫中是否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要让此物伤了娘娘”。叶姝清听了她说的话,一时惊醒,说道:“今日的事,本宫一定会仔细查清,无论如何,都先谢过方姐姐了”。“妾身不敢,怎称得起娘娘这一句姐姐呢”,方海茹惶恐道。叶姝清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亏得姐姐的如实相告,我才免受毒害,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姐姐无需这么客气的”。见着叶姝清的态度转好,方海茹喜不自胜,又推脱说道自己是卑贱之人,怎么能担当这一句:“姐姐”呢,叶姝清劝她自是能受着的。方海茹一时高兴,更是邀请她留下吃茶点,叶姝清本想着该如何推脱的,却只见太监来报,说卫允在关雎宫里等候多时了,眼见着叶姝清还未回来,几个有眼力见的太监便急匆匆的过来禀报。方海茹连忙说道:“皇上宠爱着贵妃娘娘,看着这时辰定是下了早朝就去关雎宫等着娘娘了,妾身本想着留您用些茶点的,但是皇上等着您,妾身便不好挽留了”。说罢,更是盈盈一拜。叶姝清扶起了她说道;“日子还长着呢,以后定有时间再来叨扰姐姐的,到时候姐姐莫要嫌弃啊”。方海茹附和着,又送叶姝清到宫门口,见着叶姝清走远了,才回去,她身边的大宫女如意说道:‘娘娘,您终于是苦尽甘来了,跟着贵妃娘娘,咱们总不会吃亏的’。“希望如此吧,我向她投诚,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这宫里谁能不需要同盟呢,但愿我没看错她”方海茹默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