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房间和床。
灯光幽暗,气氛迷蒙,风光旖旎。随着速度的变化宋予桉的嘴里轻轻的重复着两个字:“雪柔…雪柔…”身下的人儿心里蓦地收缩了一下,眼角一滴泪珠滑落。这是她和宋予桉结婚以来第一次行夫妻之事,也是她的第一次。只是丈夫忘情时嘴里叫的名字却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女人—郑雪柔。温曦从来都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己。随着宋予桉一声重重的喘气声,整个房间渐渐变得安静下来,他躺在旁边沉沉地睡去,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酒味。温曦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脚刚迈出第一步,一股巨大的疼痛感让她差点又跌回床上。她忍着痛走到了浴室,打开花洒,任凭那水流湍急的倾泻在自己的身上。她怎么就成了那个女人的替身和宋予桉结婚了呢?一切还得从一年前说起!一年前,22岁的温曦刚刚结束大三的期末考试,假期正在便利店打工的她突然晕倒,然后便被诊断出患了白血病。先不说能否找到匹配的骨髓,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根本就没有钱来支付高昂的手术费。她读大学的学费是奖学金,生活费都是周末和假期兼职赚来的,生活可以说是相当拮据。就在这个时候,宋予桉出现了,他对温曦说只要她同意嫁给他,就能帮她找到骨髓并且承担一切的手术费用。温曦似乎也别无选择,为了活命她只能答应。洗完澡的温曦重新回到了床上,她怔怔地盯着眼前熟睡的男人,他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有如此放松温和的神情,平日里的他都是面若寒冰,让人望而生畏。温曦知道,她不应该爱上他的。可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女生,面对如此帅气充满魅力的男人又怎么能不动心呢,更何况他是她第一且唯一的男人啊!可以说他是她的初恋。但是从小成为孤儿的经历让温曦变得怯懦自卑,小心翼翼,沉默寡言。她不敢将自己的爱意表现出来。她知道,她的爱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毕竟结婚之前,他就郑重其事的跟她说过千万不要爱上他,他的心里早己经有了别人,他们两个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相互合作。至于这个合作是永远还是有期限,不得而知。清晨,几缕阳光透过纱窗照射到了屋内。宋予桉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他一只手轻轻地揉着额头,突然微闭的双眼猛的睁开,他一把掀开被子,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色证实了他脑海的画面都是真的。他昨晚居然借着酒劲要了温曦!宋予桉穿好衣服急匆匆下了楼,管家刘嫂迎了上来:“少爷早!”宋予桉扫视了一圈屋子,语气淡淡的:“太太己经走了?”“是的,太太今天走的比较早,差不多6点半就出门了。”宋予桉点了点头,深褐色的眸子黯淡了几分。她这是在逃避?教室里,温曦正低着头看书,可脑子里却全是昨晚激烈的画面。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打开手机是宋予桉发来的微信:“奶奶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晚上让我们回老宅吃饭,下课后我接你一起过去。”温曦快速地回了一个“好”字。这就是宋予桉娶她的原因之一。宋老夫人患有很严重的糖尿病,一年前因为并发症突然昏迷差点死亡,还好只是鬼门关走了一遭,最终被抢救了回来。经此一役的宋老夫人生怕哪天突然就走了,见不到唯一的孙子结婚生子,便逼着宋予桉在一个月之内必须结婚。心中一首装着白月光的宋予桉进退两难,首到他在医院看到了温曦,这个和郑雪柔长得有六七分相像的女人。菀菀类卿,这便是他娶她的第二个原因。下午五点,温曦挎着书包低着头走到了校门口,宋予桉的车己经在等着了,她缓缓上了后座。身后传来了几个女生的议论声,那声音故意说的又大又刺耳:“你们看这温曦居然真的被包养了,可真不要脸啊!”“就是啊,平常总是低着头不说话,没想到居然闷声不响做大事。”“也不知道这富豪看上她啥了,孤儿一个!”“可能是会伺候人吧!”“哈哈哈哈。”温曦就像是没听到那些恶言恶语一样,她用力的关上了车门。薛固正准备启动油门,一声沉冷的声音响起:“慢着。”坐在温曦旁边的宋予桉睁开了原本轻阖着的双眼,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愠色:“薛固,你去记下那几个人的名字,明天让她们在学校消失。”温曦有些着急地拉住了宋予桉的胳膊:“别,马上就要毕业了,你这样会毁了她们的。”“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有关系,求你了,我不想让别人因为我而失去人生。”宋予桉看着眼前的温曦低着头一副恳求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娇弱的小白兔,心里没来由的软了一下:“算了,走吧!”车子疾驰在路上,车内一片寂静。突然宋予桉冷冽的声音冷不丁地冒出来:“你刚刚走路怎么那么慢?”闻言,温曦一下子变得面红耳赤起来,她原本就习惯性低着的头埋得更低了,不敢说话。宋予桉看着她的模样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昨晚喝多了没轻没重的,温曦又是第一次,后劲儿实在有点大!一阵沉默,宋予桉又缓缓开口,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温曦声音小小的:“嗯。”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宋家老宅门口。宋家老宅是坐落在淮城中心的一套西合院,古色古香,风雅备至。温曦依然是忍着疼痛不适下车,一只脚刚落地,她的身体就被宋予桉一把抱了起来。宋予桉抱着温曦稳稳地朝院内走去,温曦害羞的想要挣脱下来:“宋先生,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宋予桉停下脚步,微微低头随后轻声说道:“怎么,那儿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