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着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花枝锦睁开眼睛。
“姑娘,你可是被魇着了?”花枝锦定定的看着锦帐,她不是己经死了吗?扭头就对上两张写满担心的脸颊。雪青和月白,前者被花依思冤枉偷盗,被丢人蛇窟当中惨死。后者因为几次提醒她时月风并非好人,而被她打发出去,不到半月就被磋磨致死。“雪青,月白。”花枝锦哽咽几声,觉得自己仿佛在梦里一样,她是真的回到当初了吗?还没来得及多说,方嬷嬷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大姑娘,不好了,夫人晕倒了。”花枝锦眼神一凛,这是她一生的转折点,她的不幸和失去都从这件事情开始。前世,经过太医诊治说周瑶也并无大碍,容姨娘也一首尽心尽力照顾,可周瑶也却缠绵病榻,不到半年香消玉殒,现在想来当中必然藏着猫腻。她将人家当家人,可人家只当她是踏脚石和绊脚石,达到目的后就除之而后快,最终花家上下除了容姨娘和花依思母女,全部被斩杀。花枝锦握紧拳头,能够重来一次,她定然会保护好家人,让那些披着羊皮的狼都付出代价。来不及想太多,花枝锦连忙起身往外面走去,雪青和月白为她披上斗篷。“方嬷嬷,娘亲现在如何?”方嬷嬷奇怪地看向花枝锦,如若往常,她现在必然闹腾,可现在却有些冷静了。明明下午才在一起用了饭,怎么现在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她收敛心神:“方太医己经过去,现下还不知结果,奴婢先行来通知姑娘。”“好。”花枝锦应了声,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刚走进去屋子,刚好听到方太医的话。“夫人不过身体虚弱,进补便好,大人无须担心。”这些话跟前世如出一辙,花枝锦周身气息骤然变冷,眼神如同利剑一般射向方太医。“方太医,父亲请你过来,可不是让你胡说八道。”方太医收钱办事,现在心里一咯噔,不由自主看向容姨娘,这恰好被花枝锦给捕捉到。“方太医,我在跟你说话,不知你看向容姨娘是什么意思?”接收到容姨娘示意,方太医平静下来,早就听说花枝锦刁蛮泼辣名声,现下一瞧果真如此。“大姑娘,老夫明白你担忧母亲之心,但万不可能往老夫身上泼脏水,现下夫人需要静养,还是莫要喧哗的好。”花望儒开口,声音中带着威严:“蛮蛮,莫要再说。”两个字,就让花枝锦红了眼眶,从进来开始她就一首不敢将目光落在花望儒身上。文有花望儒,武有时豫川,他们二人是景德王朝最受尊崇的两人。花望儒一向古板,为她幸福却牺牲一切,想到他最后结局,花枝锦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可现在更重要的是周瑶也的病情。“父亲,方太医在说谎,娘亲并非身子虚弱。”方太医差点跳了起来:“大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在太医院二十余年,为宫中多位主子医治,如何能断错症?”“只怕你不是断错症,而是被人收买,故意如此。”花枝锦句句都往人心上扎,方太医眼神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