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娴雅仍然洋洋自得,痴痴地看着。
这时,刚在宿舍做完值日的赵云天回来站在课桌前整理书桌,正好挡住了林娴雅的视线。“滚开。”林娴雅喝道。“赵云天,说你呢,滚开,听见没有?”旁边小弟附和道。这赵云天也不是好惹的。他原来是“虎威帮”成员,个头不矮,身强体健。但自从上一届高三毕业后,这虎威帮也就名存实亡了,但人也还都在本市,所以赵云天也不怕他,当即回道:“你让谁滚?”“吆喝,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听不懂人话吗?”旁边小弟道“林娴雅你好歹也是成年人了,让一帮小弟整天聒噪,单挑敢吗你?”“切,就你?”此时林娴雅英雄主义气概一下子上来了,正愁没机会在女神面前展示威势,当下说道:“今晚东大街小树林,不来是小狗。”……晚自习结束,东大街小树林,爱吃瓜的群众也都跟着去了。朱小朋和赵云天的关系本来就不错,又是住在一个宿舍,自然也不会错过能让林娴雅出丑的机会。没多久赵云天就走了过来。“好,有种,单刀赴会啊?”林娴雅轻蔑地说道。“哼,打你,我连三分力都使不着。”两个人相距不过半米,林娴雅喝到:“兄弟们,给我打。”林娴雅身后的一众小弟呼啦一拥而上将赵云天打倒在地拳打脚踢。“这人怎么这样?”“是啊,说好的单挑呢?”“真不要脸。”一旁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愤愤地说道。“啊!”赵云天被十几人打的在地上痛苦地扭来扭去,大喊道“林娴雅,你特么不讲武德。”“哈哈,我可不计较你怎么说,嘴上占便宜有什么用。”朱小朋看着经常接济他的好朋友被打,气的咬牙切齿。光凭这个理由他也不敢动手。但是。心心念念的女神竟然被他给追到手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趁林娴雅不备,拎起沙包大的拳头迅速给了林娴雅一拳。小弟们听见一声惨呼,只见自己老大躺在地上捂着脸,搞得几个小弟一脸懵逼,只见朱小朋站在老大旁边,但那傻帽怎么有胆子出手呢?只听见林娴雅指着朱小朋道:“他妈的,给我狠狠地打。”众小弟转头又将朱小朋围起来暴打。……躺在地上的两人被同宿舍的室友扶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回宿舍了。回去的路上,朱小朋道:“你爸爸不是什么什么拳的掌门么?你又从小学武,怎么还被打得这么惨?”“唉,我大意了,没有闪,要是心理有防备,就算赢不了,也不会吃亏的。”赵云天唉声叹气,接着道:“好兄弟,这辈子哥都罩着你,等明天,我定要他好看。”“明天下午就放假了,等回来再说吧。”孙小朋捂着脸道。“哎哟,哎哟……”……次日,鼻青脸肿的朱马二人在教室门口和林娴雅以及几个小弟怒目而视。朱小朋一拳刚好打在了林娴雅右眼上,里圈血红,外圈淤青,模样也颇滑稽。林娴雅越想越气,本来昨晚挨一拳就够没面子了,回到家他老爸看见他这副模样,给了一顿臭骂,还踹了几脚,大骂他“孬种、怂货”。林娴雅怒道:“死肥猪,可以啊,还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朱小朋不敢回话,躲到了赵云天身后。“哼,穷比,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林娴雅狠狠地说道。一上午都很平静。下午第二节课结束学校就放假了,时逢五一,高三因为临近高考,所以只有两天的假。赵云天家本来是在市区住着,但因为他家庭原因,母亲亡故,父亲又常年在外交流武术,所以没人管的他也不得不住校了。赵云天和朱小朋告别后就骑着自行车走了。朱小朋坐上了通往县城的公交车,也回家去了。不过他中途还要再倒一班开往乡镇的车,之后再步行五公里才能到家。赵云天骑着车子并未回家,而是来到了曾经的好兄弟,也是“虎威帮”最能打的虎将张虎打工的地方,是座名字叫“万顺斋”的酒楼,张虎就在里面学厨师。下午西点,都是员工休息的时候,大堂里空无一人,只有收银员在歪着头打盹。张虎一见赵云天先是一怔,问道:“哟,东子,这是犯到谁身上了?”张虎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留着小寸头,操着一口大嗓门。赵云天找了张桌子坐下,道:“虎哥,是林娴雅,咱们哥几个走的走,剩下的都是些一遇事就躲的杂碎。”赵云天沉着脸叹了口气,继续道:“眼看咱们虎威帮人马凋零,这王八蛋林娴雅都敢骑到兄弟脖子上拉屎了。”“他娘的,这小孙子,这口恶气不能就这么咽了。”张虎说道。“虎哥,这样,眼下他们人多,等老大回来了一定好好教训一下那帮孙子。”张虎一拍桌子吼道:“怕个什么,头可断,血可流,不能受他这腌臜鸟气。”张虎这一拍,吓得收银员一激灵,一看是张虎,小声骂了句“傻13”又接着打盹。“虎哥,听我的吧,错不了,昨天就是因为大意了才被打的,要不是朱小朋出手,我的伤肯定更狠。”“我没听错吧,朱小朋,他那怂样还敢出手?”“要不就说人仗义。”“好,那就等老大来了再说。”……晚上七点,天己黑,漳河县陈阳镇外的一条小道上,朱小朋正忍着伤痛步行回家,脑袋里还想着的身影,不住的摇头。“我这是怎么了,就凭人家的整体条件,八辈子也不会看上我这么个大胖子,真是庸人自扰之。”“不过,那也不能便宜了林娴雅那个小子。”“也是,人家是高富帅,哪个女孩能不喜欢呢。”朱小朋不自觉冲天喊道:“啊,为什么,老天爷让我生得这么丑,我要减肥,我要减肥!”正在朱小朋自怨自艾冲天发誓时,突然从小路边芦苇丛中窜出三名蒙面西装男,上来就将朱小朋拖进芦苇荡里。“他娘的,真重啊。”“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朱小朋害怕极了,说话都不受控制的颤抖。“死肥猪,阎王爷请你去报道,到了那头,可别怪我们哥仨,谁让你不知好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其中一名西装男说完便举起匕首向朱小朋刺去。“林娴雅,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朱小朋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眼见匕首刺向自己的胸膛,他感觉这一刻特别的慢,脑海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恐惧,所有至亲到爱的人全部都在脑海如走马观花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