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仍然做殊死挣扎,冷哼一声,“他们母子二人,定是被你收买了才会诬陷我等三人,他们母子二人的话不可做数,而且就凭他们母子二人之言,就给我等定罪,未免也太过草率和草菅人命了吧?”
“没错!”
文士旁边的另外一个一直沉默的青年也发话争辩,“如此草菅人命,轻易给人定罪,我们不服。”
“死到临头,还在此处狡辩。”
楚风脸上的冷笑更深了些许,“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夷道城百姓们,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大汉的荆襄大都督楚风,承蒙陛下厚恩和器重,委以大都督之位,相必各位之中,也有南郡本地的百姓吧?也知道荆州的归属,在两年前,荆州还是我大汉的领土,若非东吴之主孙权,背信弃义,撕毁盟约,派吕蒙偷袭荆州,现在荆州都还是我大汉治下国土。”
文士又是冷哼一声,“莫非你忘了当初赤壁之战,荆州到底是谁的?若非吴王借你主刘备,你蜀国安有今日?”
楚风又将眸光落在这文士身上,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人必是东吴安在夷道城的细作无疑了。
随即嘴角扬起,露出一抹诡诈的笑容,
文士见到楚风笑容诡异,心中一突,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他脸色大变,又开始狡辩了,“此乃事实,你笑什么?”
楚风没有理会这蠢货,而是指着那文士继续对夷道城的百姓高声说道,“夷道城的百姓们,你们看看,我只是略施小计,就将此贼暴露出来,此贼乃是东吴派来的细作,目的就是搅乱夷道城,他之所以诬陷我大汉军队要屠城,鼓动你们强闯城门,就是想搅乱夷道城,夷道城越乱,对东吴就越有利。”
“此贼子三人为了达到搅乱夷道城的目的,可谓心肠歹毒,他们完全不顾你们的死活,倘若你们强行闯城门,与我军发生冲突,必有流血伤亡。”
“还好我及时出现,阻止了这场悲剧发生,并且识破了这三个贼子的身份。”
“诸位乡亲们,趁着你们都在此处,我也向你们澄清一下我们大汉军队,我们之所以发动讨伐东吴之战,乃是收复荆州,为关张两位将军报仇雪恨,乃是正义之战,绝非侵略之战,所以我们收复夷道城,你们也是我大汉的百姓,绝对不会屠戮自己的百姓,屠城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像我们汉军与东吴之战俘虏的吴军,只要他们缴械投降,我们汉军都会饶其性命,像东吴副都督朱然被我汉军俘虏,我汉军都好酒好菜的招待,没有将其杀害,东吴军队的俘虏,我们都不杀,更何况你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所以各位乡亲们,可以放心,我们汉军绝对不会屠城。”
“在此我向大家宣布一件喜事,我大汉陛下皇恩浩荡,体恤民间疾苦,怜惜百姓,故免去荆州百姓半年的赋税。”
楚风话音刚落,
南门城楼下的百姓顿时欢愉雀跃起来,
有老者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楚风赶紧走过去搀扶,眸子满是关切,温声说道,“老人家,你有事直接说就行,不必走过来。”
“老朽担心自己年迈,说话吐字不清,怕将军听不清。”
老者说到此处,已经是老泪纵横,激动不已,“将军,老朽已近七旬,都快入土之人,竟然还能遇到我大汉复兴之日,真是天佑我大汉,曾经诛暴秦,定天下的辉煌大汉,又回来了。”
说完,老者颤巍巍的擦拭自己的泪水,“老朽死而无憾矣!”
“老人家哪里话,你身子骨硬朗的很,定会长命百岁的。”
楚风马上安抚,又为老者擦拭泪水,
老者抬起额头,混浊不清的眸子,忽然光芒起来,“好啊,真是好啊,真是一支仁义之师啊,将军身为大汉统帅,居然对老朽一个百姓,竟然如此尊敬,我央央大汉有将军,定能平定天下,复兴大汉。”
楚风被老者夸的飘飘然然,还好他定力强,马上回道,“老人家,借您吉言。”
然后对旁边的蜀军士兵命令道,“送这位老人家回去,并且送绵帛粮食。”
“诺!”
两名蜀军士兵,搀扶着老者离开了。
待南门百姓都各自回到自己家中,南门百姓强闯城门之事,终于化险为夷的解决了。
楚风这才长舒一口气。
“大都督,这三个贼子该如何处置?”
刘宁走了过来,用刀指着文士三人,问向楚风。
楚风侧眸看着刘宁,脸上又恢复了往常般的淡然自若,反问,“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三个贼子妥当?”
“末将以为,这三个贼子乃是吴狗细作,现在又鼓动百姓,强闯城门,其心险恶毒辣,其罪当诛。”
刘宁虽然不明白为何楚风会反问自己,但还是没有多想就回答了。
楚风又问,“不严刑拷打审问出幕后主使之人?”
刘宁略微迟疑,然后说道,“大都督,既然如此,那将这三个贼子交由末将来审问,毕竟这三个贼子是在末将防御的城门做乱,末将岂能轻易放过这三个贼子。”
“好,那就将这三贼交由你来审问。”
楚风轻轻点头。
“多谢大都督!”
刘宁向楚风拜谢,
待刘宁押着文士三人离开后,关兴剑眉紧蹙,看着刘宁的背影,对楚风说道,“大都督,这个刘宁有些古怪。”
“有何古怪,不过是立功心切罢了,关将军多心了。”
楚风却不以为然的淡然一笑。
正在此时,
有蜀军士兵过来禀报,“大都督,有人要出城门。”
楚风心中奇怪,随即问道,“我不是已经遣散城门的百姓了吗?为何还有人要出城门?”
蜀军士兵恭敬回答,“回大都督,具体我也不清楚,他只说急着出城为母寻医问药,医治母亲患急。”
“莫非城中没有郎中和名医吗?为何还要出城寻医问药?”
张苞浓眉扬起,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