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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从未见过她。

范野衍叹了口气,朝我解释:“南乔年幼时因我照顾不周,被伤到脸,逐渐抗拒与外人接触。”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有找大夫看过?”

他点头:“那时买不起名贵药材,现在疤痕难愈,成了南乔的心结。”

对此,我只能安慰一二。

想着日后若有机遇,定要帮帮她。

因我在府内,范南乔便甚少来前院。

只是范野衍毫不避讳,常常邀我二人一同写字作画。

他对我说的是:“南乔多与人接触一二,也是好的。”

我看了眼她写的小篆,字体清瘦,潇洒自如。

“好字,颇有些豪爽洒脱之意。”

范野衍得意一笑:“这是我教的。当年父亲去世得早,小妹尚未启蒙,我便教她读书识字。”

我仔细一看,果然有五分神似。

范南乔戴着面纱,坐在一旁,眉眼弯弯。

当晚,我与范野衍在小院中对饮。

几杯酒下肚,他便朝我抱怨上司多事,同僚又多浑水摸鱼之辈。

官场艰难,他战战兢兢,实属不易。

我陪他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这三年时间自得其乐,可在外人看来却是一事无成。

更别说现在还和沈晚舟和离了。

一想到,我忽视心中泛起的苦涩之意,静静当着范野衍的倾听者。

他说着说着,突然伸长脖子看着我:“志远,你可还爱着沈将军?”

“当初你能为了她不顾一切,辞了官职,怎么能说舍下就舍下呢?”

我沉默一瞬,低低应了一声。

我曾经为她奋不顾身,现在也不后悔之前的决定。

只是多少有些遗憾。

我们虽有个不大好的开始,可也有段相对温情的时光。

那时她因为我辞官一事,对我有了些许好脸色。

至少遇到时,她会对我点头示意,而非视若无睹。

我爱慕于她,自然想要对她再好一点。

一次,我无意间看到她脸色惨白,腹痛难忍。

那时才知道原来晚舟因为常年行军伤了身体。

每次葵水来时,都疼得厉害。

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女忙前忙后照顾她,自己却无能为力。

自那时起,我便专门学习药理,为她学做药膳。

第一次端来药膳时,她十分怀疑:“这能喝吗?”

“我特意请教了仁心堂的陈大夫,他说这对女子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她看着那晚药膳,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我当时倒了一小碗出来,一饮而尽。

“放心,没毒。”

“你若不想喝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帮你调理一下身子。”

她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微动,试探性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我心中欢喜,为了她这句夸赞,一切都值了。

后来我时常给她做药膳。

她有时心情不好,直接拒绝。

我好说歹说,有时见四周无人,低声求她,她才不情不愿地多喝两口。

见状,我露出笑意。

“傻子。”

她白了我一眼,撇过头去时,嘴角却不自觉勾起。

那时我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没想到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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