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有这样的想法,换成女人尚有此想法,那他是个男人,不得更加激动?
如今这世道,男风虽然不至于盛行,但多少是有的,还是能听到一些谁谁谁好男风的传闻的。沐子言叹息一声,“沉沙,你先出去,我……我和他先培养培养感情。”沐子言随口一说,为的是先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沉沙姐姐支开吧。沉沙一开口便是这么惊人了,让她继续待下去,保不齐会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沉沙嘟了嘟嘴,大概是觉得沐子言说的有道理,就出去了。临走前沉沙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似乎在评估以男人的身体还需要多久可以完成“侍寝”大业。“你想干嘛?!”沉沙一走,房间里面就剩下沐子言和男人两人了,男人的反应就更加激烈了。沐子言想了想,先拿了跟银针往男人身上的一处穴位扎了一针。“这一针呢是为了让你颚骨这块使不上劲,虽然会让你说话有些糊,但我能保证你不至于太过激动咬舌自尽。”沐子言缓缓说道。沐式神针确实神奇,只这一针入穴,楚枭便如沐子言说的那边,颚骨使不上劲来了。颚骨没了力道,就没法用力撕咬,自然也就不能咬舌自尽了,附带着没办法利索地说话了。“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自杀,我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如今在我的房间里,睡在我的床上,你要死也不能死这儿,多影响我日后的睡眠质量啊,是不是?再说你生的这么好看,咬舌自尽死相太难看,太对不起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儿了!”沐子言轻笑道。祸国殃民这种词语本是用在女人身上的,沐子言却拿来形容一个男人。男人对自己有了些误会,不过她也懒得解释,这些年外头对她沐子言的误会还少吗?自己是女儿身这件事情她也不想随随便便地告诉一个她打算要放走的陌生人。再说了,就算自己是女人怎么了?沉沙的本意就是要自己把他那什么了,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那都是强迫他做那档子事情,不会因为她这个“施暴人”的性别改变而改变的。“身为男人居然对男人有非分之想,你简直是天下男人的耻辱!”虽然声音有些糊,但丝毫不影响男人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这男欢女爱也好,男欢男爱也罢,凡事都讲个缘分,你这般一口咬死也不太好吧。”沐子言得为断袖之癖说两句了,虽然她这辈子是不可能有断袖之癖了,但她对那些人是不带偏见的,别人你情我愿的,也没伤天害理,就没什么好指责的。可沐子言这话在楚枭听来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变态!”男人咒骂道。沐子言戏谑一笑,看这张帅极了的脸蛋被自己气得一阵红一阵青的,沐子言觉得莫名地好玩。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独处。当然也是第一次这么“调戏”一个男人。想一想,也许她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可以调戏男人的机会了。好像还蛮有意思的,要不就好好珍惜一下?“变态啊,你这么说的话,我要是不做些变态的事情,岂不是白白挨了你的骂了?”说完,便将床上被子整个扯到了地上。这一下可就真的闹大了。床上的男人还穿着白色的亵裤,沐子言此刻的目光就盯上了那条遮羞裤。沐子言的手指落到裤腰上,食指轻轻地勾了勾,动作轻佻,举止暧昧。她稍一动作,身下的人便颤了颤,那白白的肌肤上沁出密密的小汗珠来,沐子言便发笑。紧张成这样,是有多怕自己被一个男人给“欺负”了去啊。看在他这么难过的份上,沐子言稍作解释道。“你大腿靠近根处有一严重的刀伤,若是不好好处理,你这辈子就别想走路了,我不给你把裤子脱下,如何看清楚你的伤势?”她想要把人送出去,还得让人先走路不是么,“先前我帮你上药处理伤口的时候可都看过了,你现在紧张会不会有点太晚了?”先前是谁给自己上药的楚枭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他昏迷到现在才刚清醒过来,一醒过来就遇到沐子言这个大色魔了,他现在只知道这个大色魔要脱自己的裤子!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阻止不了,现在他醒了,怎么能让他继续乱来?这个男人喜欢男人,还要自己侍寝!其实沐子言说的是正经话,奈何她脸上的戏谑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正经,再加上有前面的这些铺垫,楚枭认定沐子言是在调戏自己,什么伤口不伤口的,统统都是屁话!“住手!王八蛋你住手!”虽然口齿不怎么清楚,但是这语气是十分坚定的。如果沐子言先前没有给楚枭扎这一针他现在还真有可能就咬舌自尽了。沐子言看着他那愤恨的样子,不由地好笑,想着她若是真如义姐想的那般把这男人给睡了,那这男人岂不是得疯了?“这俗话不是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你这命是我救的,以身相许给我也不亏啊!”讲道理嘛对不对?“无耻!卑鄙!下流!禽兽!变态!……”楚枭用尽各种词汇来辱骂沐子言。“嗯,词汇量不错。”沐子言赞许地点了点头,觉得这男人的词汇量还是很丰富的。骂了半天沐子言不为所动还轻飘飘地评价了句,这让楚枭顿时连骂人的心思都没有了。屈辱到这份上,楚枭干脆将自己的眼睛闭上。死也死不了,骂也骂不过,便也绝望了,是真的绝望了啊??安分了?安分了好,那她就可以安静地给他看伤势了。楚枭想把自己变成一具尸体,一具没有一点知觉的尸体,可是当沐子言的手指触碰到他大腿内侧的时候,明显的触感,楚枭即使眼睛没有睁开也能想象此刻在自己的身上正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