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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执对于刘永洵云里雾里的说法有些想不明白,但谁叫他是自己的主子呢。

刘永洵继续往街上走去,看见什么玩意都觉得新鲜,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只出笼的小鸟一般,感受着这世界的美好,可一旁的夏执却越来越紧张,他发现街上的百姓看刘永洵的眼神充满厌恶,恨不得现在就上来将他杀掉,毕竟少爷恶臭的名声不是白白得来的,不管是谁做过的荒唐事,一并都由刘永洵来背锅,整个皇城的百姓都知道,他刘永洵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人人得而诛之。夏执生怕刘永洵再往前走会碰见不要命的,而对于这些事情,失忆前的刘永洵都是知道的,因此他每次都会选择抄小路,躲开街道,而失忆后的刘永洵把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走在街上。

刘永洵似乎也感受到了众人目光之中的厌恶,偷偷回过头去问夏执:“他们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少爷,您也知道您名声不大好,保不齐会有仇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冲上来,我们要不还跟以前一样多去小道上吧。”

“躲什么躲,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我啥也没做过,我怕啥!”

“少爷.....”

“好了,别再说了,接着逛,买到我需要的东西为止。”

刘永洵背着手继续往前走着,对周围的目光选择自动屏蔽,正当这时,远处飞过一把长剑,自刘永洵的耳边呼啸而过,差一点将他的耳朵割下,待长剑飞过后,他被夏执拽着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耳朵仔细的摸了一遍又一遍,目光呆滞的喃喃自语着:“我去,这什么情况,真的有寻仇的吗?”

“少爷,我说咱们就应该抄小道吧,你偏不听,现在怎么办,我要保护不好你,老爷非要扒了我的皮!”

“闭嘴,安静,先藏好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

随长剑而来的是一名白衣飘飘的美少年,少年年纪不大,轻功了得,在空中若轻鸿般来去自如,脸好生俊朗,少年踏剑而来,背着手驻足矗立在辉月楼的顶端,挂在额角的龙须发丝随风漂浮,少年宛若谪仙,骨子里都透着老成。

忽而,少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如安静的湖泊般沉静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猎豹的敏捷,躲在摊贩下的刘永洵察觉到少年的异动,心中不免为自己担忧,并将夏执往里面推了又推。

“夏执,再往里面点,我后背都露在外面了!”

“哦,好!”

夏执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挪蹭着脚步,刘永洵紧跟在夏执的身后,一主一仆就躲在摊贩下面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夏执,你身上怎么有股香味呢?”刘永洵紧贴着夏执,静下心来,突然感觉一股香味。

“没有吧,我又不涂抹胭脂。你忘了少爷,我是个男的。”

“不是胭脂的香味,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

“少爷,命都快没了,你别开玩笑。”

白衣少年站在辉月楼的顶端轻轻往上踏起,腾起半空之高,眼看着少年就要往下坠,说时迟那时快,那柄飞远的长剑如同感知到召唤一般飞了回来,稳稳当当停在少年的脚下,少年踏剑而落,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长剑回到少年的手中,少年反手拿着长剑,像是扔飞镖一样把长剑扔了出去,风驰电掣间,刘永洵清楚的看到长剑在街口划破一中年男人的臂膀,中年男子瞬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白衣少年见命中目标,从地上腾空而起,飘飘而然飞到中年男子的面前。

“交出本派至宝,饶你不死!”

白衣少年悠悠吐出一席话,声音充满磁性和不太符合年纪的老练。中年男子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本想再尝试逃跑的,却在挣扎起身之时张口喷出鲜血来,男子捂着伤口,似是反应过来什么,他抬起头来,望向白衣少年,眼神里夹杂着些许恐惧,但是被他强行藏在身后,他艰难的动了动沾满鲜血的嘴唇,说道:“你到底是谁?”

“御风剑派掌门,长亭百里氏族。”

白衣少年只是轻飘飘说出一串,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眼神尽数充斥着恐惧,眼见着白衣少年缓步向他逼近,他也挣扎着拖着重伤的身体往后跑。

“我说过,交出本派至宝饶你不死。”

中年男子见自己己经逃不掉了,索性停下动作转过头去,恶狠狠的望着白衣少年道:“做梦!”

男子的话音才刚落下便七窍流血倒地,少年见情况不对劲连忙上前抓住男子的手腕,探过脉象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将男子丢弃在街上,腾空而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首躲在摊贩桌子下面的刘永洵亲眼看到了这一切,内心满是兴奋,露出一副痴傻的模样,夏执见少爷己经痴在那里,怎么拍都拍不醒,索性鼓起勇气往少爷的脸上挂了一记红印,此时的刘永洵被夏执扇醒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夏执你干嘛!”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你刚刚没有看到那个白衣少年吗!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看到仙侠剧中才有的御剑飞行术,实在太帅了!我也想学!”

“少爷,那可不是说学就学的。”

“怎么说?是需要自宫还是需要断手断脚还是怎么着?”

“都不是,刚刚的白衣少年是御风剑派掌门,御风剑派最擅长轻功,尤其是掌门更是轻功了得,听说创立门派的掌门轻功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就像能够控制风的行动一样,因而得名御风,众人皆知御风剑派不修其他兵器,只修一把又长又细的软剑,所以是御风剑派。”

“这跟我有啥关系吗?你还是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啊。”

“少爷,真的不是我说你,能够到御剑飞行地步的只有这位掌门,您要学的话还要从基本功开始,没个几十年怎么可能达到人家的境界。”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那个少年明明也没多大的样子!他怎么练的几十年?”

“少爷,您真的是失忆大发了,世人皆知百里掌门不似看上去的年轻,实际上己经活了好多好多年了,不少人都想知道他是如何做到返老还童的,听说是因为内功太厉害了就返老还童了。”

“这么厉害?”

“少爷,危险解除了,咱们可以出去了吗?”

“哦,对,还有要紧的事情!”

刘永洵刚从摊贩桌子下钻出来,还没来得及拍拍一身的狼狈,迎面便撞上了前来“寻仇”之人的脚,刘永洵呆滞在这一双双黑靴前,想退回去却被夏执给推出来,面对进退两难的境地,此时的刘永洵内心多么想大喊一声:看!有飞碟!然后仓皇而逃,不过该来的总归是要来,该面对的怎么躲也躲不掉,索性他从地上站起身来,悠然的将自身的尘土拂去,继而抬起头来,微笑着面对百姓大众说:“各位,不知找我叶某人有何事?”

众人怒气冲冲将他围成一团,最先开口的是一名佝偻老汉。

“刘永洵,我女儿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怎么能狠心将她强掳而去!我女儿失了贞洁,整日寻死觅活,你说!这条罪状你该怎么赔!”

见着佝偻老汉壮着胆子说出自己的事情,另一名身材圆滚的中年大叔也鼓起勇气开了口。

“刘永洵,你在辉月楼吃饭喝酒欠了多少钱,我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刘永洵属实有些听不太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用失忆来推脱也实在不现实,赔钱的话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如果找叶景修要的话,刚刚才扭转的形象岂不是又要倒回圆点了,思来想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到满意的解决方式后,刘永洵将躲在身后的夏执一把拎出来,对着围在周围的众位百姓道:“各位各位,以前我叶某人做的事,我叶某人一定不会赖,欠钱的赔偿多少你们算清楚,想清楚之后到我的贴身小厮夏执这里登记一下,我叶某人不出七日定给你们全部还上!”

刘永洵这一席话属实让各位百姓的心中舒坦了不少,但那位佝偻老汉可不敢向刘永洵要什么钱财之物,这样女儿同那些秦楼楚馆的娼妓又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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