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只是个小丫头片子,我希望郑道友不要打她的主意,”康鸣一瞥着用贝壳炼制灵器的摊位前停留的青衣,低声警告着郑芸溪。
“不打她的主意,难不成打你的?”郑芸溪好笑地说道,这才多大啊,就如此紧张的护上了,这傻丫头能够得到一个如此真心相护的人,其实也不算太苦吧?康鸣一白净的小脸蓦然一红,难得不是羞得,而是恼怒的红晕,他冷声道:“呵,难道冯真人就如此放任你吗?”郑芸溪直接掩唇笑起来,这些孩子们真是太可爱了,看着康鸣一怒视着自己,小脸都要被涨破了,他到底也就十岁大,能有多少的能耐?“小子,你毛都没长齐呢,还不在我打主意的范围内。不过,你知道我的身份?”听到郑芸溪的话,康鸣一的小脸依旧红着,咬牙切齿地恨不得上去咬上她一口,这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满嘴的污,青衣不能跟她在一起,别被她带坏了!康鸣一没说话,直接转身拉着青衣往前走去,很显然并不想让郑芸溪再跟着了。瞧着康鸣一如此,郑芸溪才从青衣给自己的郁闷中缓过来,轻笑着不顾周围人惊艳的目光,自个儿逛荡起来,她来坊市主要是想给自己寻个顺手的丹炉,买些药草,然后买符笔、朱砂以及符纸。在外面摊位上的东西确实比较适合练气期修士,可这些都是成品,她一样能够炼制出来。逛了下,郑芸溪便往街道两旁的铺子里走去,光是买最基础的炼制辟谷丹、补气丹、益气丹和回春丹的药草,以及朱砂和符纸,就花去了她三十颗下品灵石,这还是她顶着商家不屑的眼神下讨价还价的结果。她摸着有些丝丝疼的心,想着等从炼妖秘境回来一定要多炼制些东西,先将灵石赚够才行,她可不想过这么数着灵石的日子。长叹口气,她踏入修士来往较多的器铺,挑选着丹炉和符笔。青衣说过这家铺子童叟无欺,只是价格也不是刚入门的练气期弟子能够巴望的。郑芸溪手里的丹药都用来修炼了,就留着一瓶苏浅给的精元丹,想着能够换得中等的丹炉和符笔。她挑挑选选比比较较终于选择了一个小巧朴素的中品灵器丹炉和一个用三阶火狐毛制成的符笔。“道友,这两个灵器可都是中品的,一个起码两百颗下品灵石,一共四百颗,您确定要?”小二望着郑芸溪身上秦云宗新弟子服饰,虽然她人长得好看,但是好看不能够当灵石修炼,便耐心地问了句。郑芸溪点点头,掏出那瓶精元丹递过去,“这是十颗精元丹,每颗能够卖四十颗下品灵石,正好是四百颗。”“哎,我就说我怎么丢了一瓶精元丹啊,原来是被你这新入门就手脚不干净的弟子给摸了去。”郑芸溪侧过头望过去,微蹙着眉,在早期的记忆中死劲地扒拉着,终于想起这位挑眼美人是谁了,这是丹秦峰峰主唐蕊的关门弟子邹优然,虽然只有筑基三层的修为,可是丹药领悟不错,炼制出来的丹药皆在中品之上。郑芸溪手里的精元丹便是上品的,一个是新入门的弟子手握三阶上品精元丹,一个是丹秦峰峰主的关门弟子,任谁都会选择相信后者,再说郑芸溪虽然长得惊为天人,可大家都下意识将她归结为除了出卖色相无一长技的草包美人。郑芸溪修长粉嫩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精元丹,轻笑道:“邹前辈,你如何证明这精元丹就是你的?”“我就是最好的证明,”邹优然嗤笑一声,看着四周被吸引来的人,耸着肩笑道,“倒是你,你又如何证明?”“是啊,师姐没必要为了区区三阶上品精元丹跟你一个新弟子过不去,你若想要丹药直说就是,反正都是秦云宗的弟子,我们还会不通融吗?”邹优然身边的粉衣女子微抬着头帮腔道。郑芸溪微微挑眉,这邹优然确实学得快,将郑家无理取闹学了三分,可是她郑芸溪从来不是吃素的,这边她还没说话,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插~! 进来道:“什么时候天下的精元丹都成你邹优然炼制的了?我还明确给你说了,这精元丹是我给郑芸溪的,难不成是我偷了你的丹药不成?”一袭火红色裙装,手里把玩着鞭子的苏浅噙着抹讽刺的笑站在门口,众人纷纷让路,这苏浅的名声可是从她五岁时就传开了,谁不知道阵秦峰峰主苏百彦的宝贝闺女。邹优然微敛的眼里冷光一闪而过,换上笑意柔声道:“浅浅,是师姐错怪她了,毕竟最近宗门来了不少新弟子,谁知道都是什么脾性。”弟子跟直系相比,又是个天差地别了!“噢?人家脾性如何我们确实不知道,只是师姐随口冤枉人的品性,啧啧,苏浅可不敢恭维。”邹优然嘴角的笑淡了些,边往外走边笑道:“浅浅,这么维护外门弟子,小心对方是只白眼狼。”苏浅冲着邹优然的背影皱皱鼻子,抱着肩膀走过来,一脸嫌弃地看着郑芸溪,“以前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沦落到用丹药换这么低阶灵器的地步了?啧啧,你那些小聪明用在冯师兄身上,也不会被邹优然这么欺负了。”郑芸溪将丹药递过去,把丹炉和符笔收入乾坤袋中,抿着唇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欺负我了?”“你,你都被人骑到头上来了,怎么还这么死鸭子嘴硬啊,”苏浅的胸脯上下起伏着,这死女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想她可从来没有对父亲和师兄师姐外的人热心肠过,真是热脸贴人家的冷那啥!郑芸溪往门外走去,苏浅紧跟着她身后,一双美目都快要沾到郑芸溪身上。“苏浅,你再这么看我都觉得你对我不怀好意,”郑芸溪眼里的揶揄让苏浅白皙的小脸羞恼绯红起来。“郑芸溪,你是个女人,能不能有点女人样,整天跟男人似得,羞死人了!”苏浅虽然恼怒地说着,可是丝毫离开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