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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铐冰凉的触感从肌肤蔓延到心脏。

廖秉月呼吸有些不稳:“秦云锡,我有没有参与我爸的生意,这三年你不清楚吗?”

秦云锡面无表情:“有没有,查了才知道。”

他擒住廖秉月的胳膊,就要押着她往外走。

却被秦执与拦住:“你绝对弄错了!月月她不可能会参与寥氏……”

“秦执与,妨碍公务,你也想被刑拘吗!?”秦云锡冷脸打断。

两人对视的那秒,秦执与被人钳制住,按到边上。

秦执与挣扎着,额上青筋暴起:“秦云锡,这就是你答应的会好好照顾她吗?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

秦云锡置若罔闻,径直路过他,押着廖秉月上了车。

海城公安局,昏暗的审问室内。

秦云锡目光凌厉:“坦白从宽,抗拒从秦。”

廖秉月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满眼麻木:“我不知道该坦白什么。”

闻言,秦云锡朝着边上黑沉的单面镜看了眼。

一同审问的的秦方念挑了个话题:“说说你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廖秉月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只觉得讽刺。

见她不说话,秦云锡从证物箱拿出照片放在桌上:“看看。”

廖秉月扫了眼,脸色骤变!

照片上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父亲,他穿着狱服,满头白发,脸上带着青紫。

她迅速伸手,想要再仔细看看。

照片却又被秦云锡拿走:“我和你领证那天,寥世汉拒捕,受了不少伤。”

秦云锡的话让廖秉月眼眶发酸。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天父亲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你和秦云锡出去?那爸爸等你回来吃饭。”

廖秉月霎时心如刀割,隐忍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见状,秦云锡转头,目光沉沉的看向黑色的单面镜。

片刻后,有人推门而入,声音里难掩激动和喜色:“秦副队,果然像你说的,寥世汉看到廖秉月哭后就招供了!”

廖秉月如遭雷击!

她顺着秦云锡的目光看向那漆黑的玻璃,意识到父亲可能就在隔壁!

他能看见自己!

而这一切……是秦云锡故意安排!

再次被利用和被背叛的感觉像是蚀骨的毒虫,将她的心啃噬成渣。

“秦云锡!”廖秉月喊着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秦云锡甚至不敢去看她破碎的目光。

“我去隔壁看看。”他快步摔门而出,脚步是自己都没觉察的慌乱。

秦方念紧随其后。

走廊里,秦方念见他脸色不好,忍不住关怀:“哥,这些都是正常的手段。”

“我们身上肩负着人民的希望和安危,把罪犯绳之以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秦云锡只是看着墙上的警徽,沉默不语。

三天后,廖秉月被无罪释放。

走出海城公安局的那刻,廖秉月甚至觉得冬日的阳光都刺眼。

等待已久的秦执与见她这样憔悴消瘦,满眼心疼:“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廖秉月不说话,只摇头。

知道她这几天肯定不好受,秦执与也不再追问,带着她到边上的小餐馆吃饭。

两人各怀心事,匆匆吃了几口,秦执与就去结账。

老板笑着告诉他:“你们的单秦队付过了,以后常来!”

廖秉月愣住,抬眸就看见坐在角落的秦云锡。

她不明白秦云锡为什么要这样做,利用完了再给一个甜枣,以便下次再利用吗?

四目相对间,从父亲出事后一直压抑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

廖秉月红着眼起身从秦执与手里拿过钱,拍在秦云锡面前。

“秦云锡,我不用你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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