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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寒冬,鹅毛大雪。

海城民政局门口。

面对秦云锡的突然反悔,廖秉月不明所以:“云锡,不是说好今天领证吗?”

秦云锡却挣脱两人十指紧扣的手,退后一步:“抱歉,这只是一个支开你的借口。”

“我们盯了你爸五年,终于集齐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现在,他已经在押往警局的路上。”

他的神色过于秦肃正经,让廖秉月没办法以为这只是玩笑。

不安的情绪在胸腔内肆虐,她强撑着问:“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父亲创立的寥氏集团是海城第一纳税人,每年投入的慈善基金数不胜数,资助的学校不下百所,怎么可能会犯罪?!

秦云锡面无表情:“你爸的犯罪证据是我亲手上交。”

“换言之,是我亲手抓了你爸。”

这话宛如利剑,刺穿了廖秉月的心脏。

她死死攥着手,情绪几经翻转,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神情冰冷,和记忆里温柔的人判若两人。

这个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光里,浑身上下都带着正气和暖意。

廖秉月却浑身发冷,也无法自欺欺人:“你……到底是谁?”

秦云锡说了句:“寥氏倒了,我也即将归队。廖秉月,忘了我吧。”

接着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周遭人声鼎沸,廖秉月却惊觉置身孤岛,无枝可依。

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

廖秉月按下情绪接通,秦执与的声音传来:“月月,你在哪儿?还和秦云锡在一起吗?”

廖秉月强迫自己冷静,反问:“执与哥,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

秦执与平声告知:“一开始就怀疑,只是你跟他在一起,董事长就没有深查下去。”

廖秉月呼吸重了几分。

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一直没有再娶。

他最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出了什么事都有爸爸顶着,月月只需要幸福和快乐。”

父亲是廖秉月的伞,为她遮风挡雨。

可没想到,最后亲手扯碎这段父女情的,会是自己最爱的恋人……

“我给你定了最近一趟飞法国的航班,你现在就去机场。”

听筒里,秦执与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廖秉月却拒绝了:“我只想知道,我爸真的做错事了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才传来秦执与的声音:“无论有没有,他很爱你,是一个好父亲。”

明白了什么,廖秉月瞬间红了眼:“我想去见见他。”

秦执与清楚这几乎不可能:“试过了,但见不到。”

廖秉月却还是想再试试。

海城公安局。

一进门,廖秉月就看见不少之前来家里拜访过的熟人。

他们无一例外被铐在桌边。

看到她进来,往日里和蔼可亲的人突然变了脸色,起身对着她怒吼:“***的还有脸出现?你这个白眼狼!害了寥董,还来害我们?!”

廖秉月被惊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进一个坚硬又熟悉的胸膛。

是秦云锡。

他冷淡的目光掠过廖秉月,落到其他人身上,神情不怒自威。

“这里是警局,吵什么?!”

接着又看向廖秉月:“你跟我出来。”

说完阔步出门。

走廊里。

廖秉月看着一身制服,英俊笔挺的秦云锡,五味杂陈。

秦云锡也眉头紧皱:“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我该去哪儿?我唯一的亲人就关在这儿。”廖秉月忍不住反问。

这时,就见一个女生快步走来,牵住了秦云锡的手,十指紧扣。

“云锡,爸妈叫我们回去吃饭,还有婚纱照该补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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