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的孩子为什么接二连三出意外,而她不过28岁的年龄就已经染上了恶疾。
从前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体的原因。
拼了命地去吃药。
如今想来……
愿意给祁渊生孩子的女人何其多。
祁渊那样厌恶她,简直对她深恶痛绝。
恨不得将她亲自手刃。
凭什么要把这份殊荣降落在她身上。
终究是明白得太晚……
沈棠宁安静地望着巨大LED屏幕里新人相视而笑的幸福美满画面。
男帅女美,般配极了。
他们身边分别牵着龙凤双胞胎,玉雪可爱。
一家四口。
幸福美满。
所以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她早就该放手了不是吗!
终归是她挡了他的道。
两行清泪终是憋不住的从沈棠宁眼尾悄然滑落。
这短暂的一生,为了做祁太太,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母亲。
落得个万人嫌的恶名。
放弃了自己当医生的梦想。
没有朋友没有自我。
整日困于这小情小爱中。
为了助力祁渊登上祁家家主位置, 沈家家业在她手里更是一落千丈,败的一无所有。
而她,换来的只有众叛亲离,恶疾缠身。
不得善终。
如果这辈子从来没遇到过祁渊该有多好。
如果有来生,祁渊,愿我们不复相见。
沈棠宁去了,一贯爱漂亮的小姑娘,死后的样子极其触目惊心。
病态孱弱,瘦骨嶙峋,形如枯槁。
……
申城那边的婚礼圆满落幕。
唯美、浪漫、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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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脑子昏昏沉沉传来一股钝痛感,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一样,卡壳的紧。
沈棠宁黛眉轻蹙,伸出纤细***指尖揉捏太阳穴,待意识稍微归拢,她收起手,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坐起来。
随着洁白羽被滑落几分,一股寒凉侵袭而来,肩膀、锁骨一片冷意让她下意识瑟缩身子。
脑子也跟着清醒了几分。
沈棠宁本能的捏紧羽被,看到纤细白皙的腕骨上被捏的泛起一圈青紫交加的印记,十分特别的形状,沈棠宁目露惊愕。
顿感不妙,刚要掀被往下看去,下一秒,一股沉如玄铁的力道倏然将她猛然扑倒。
肩膀上随之而来传来啃咬的蚀骨疼痛。
透着一股势如破竹的汹涌和急切。
沈棠宁本能的去挣扎,待看清头顶的人是谁,沈棠宁吓得双目圆瞪,剧烈反抗起来:“不要,不要,你走开,你走开……”
手脚并用、连踢带蹬。
反抗十分激烈。
声音更是充满了惊恐和害怕。
好似身上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明明前一秒还费尽心机要男人臣服于她身下,下一秒突然翻脸不认人。
祁渊冷冷撩起眼皮,深隽的眉眼浸着一股冷意和不屑,“沈棠宁,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男人眸子沉的能滴墨,面色冷硬如铁,身上携着巨大压迫感。
沈棠宁惊恐地对上祁渊要吃人的黑眸。
因为被下药的缘故,男人脖颈青筋凸起,额头冷汗涔涔,看着忍耐的十分辛苦难受。
沈棠宁努力迫使自己镇静下来。
她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
明明记得自己肾衰竭晚期引发多病症,眼睁睁看着祁渊和娇妻举办全球直播婚礼病死在邺城医院,自己怎么会重回18岁给祁渊下药的这晚。
沈棠宁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她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