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一毕业就进入了擎铭集团,一直在先生旁边做事,我们一开始没有擦出爱的火花,有一次参加晚宴碰到一个不礼貌的客户,是先生救了我!”
“自此就芳心暗许了吧!”记者眼里倏然放光,抢答道。
“嗯”,孟婧恬笑的温婉又娇羞,“我们每天一起共事,总是有许多相同的观点碰撞在一起,没有比我们更契合的partner,而且先生为人温柔体贴,精神富足,久而久之我们就在一起了。”
久而久之……
沈向晚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嘲讽。
她和祁湛离婚不过三个月,孟婧恬口中的久而久之都是以第三者身份长期自居吧。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即便记者捕捉到孟婧恬话里有漏洞,他也不过是目光一闪,很快恢复如初,继续兴奋捧哏:
“哇偶,真的很难想象冷酷冰山祁总温柔体贴起来是怎样一副画面呢!”
记者的揶揄打趣,羞的孟婧恬直垂眸,女人嘴角的笑愈发甜了。
那娇美的笑容甜的简直能腻死人。
面对孟婧恬的娇羞和记者的打趣,祁湛始终冷漠不发一言。
男人薄唇微抿,沉静如水的黑眸漠然看着下面一切。
睥睨众生。
没人觉得祁湛的冷漠有任何不对。
毕竟,男人在外一贯以一副冷面罗刹面容示人。
至少,在孟婧恬娇羞望过来时,男人是有所回应的,且冷戾的目光收敛不少。
这样温柔的目光,沈向晚从没见祁湛落在过她身上。
很显然,孟婧恬说的一切内容他都是认同的。
躺在病床上的沈向晚深以为然。
不其然又想起她和祁湛那些年一潭死水的婚姻生活。
沈家和祁家从小就有生意往来,且父辈们关系很是要好。
沈夫人和祁夫人更是闺中密友。
祁湛作为私生子,在当时的祁家是一个尴尬且敏感的存在。
祁湛在14岁那年被接回祁家。
沈向晚和祁湛相差了整整七岁,两人并不能玩到一块去。
抛却年龄差。
祁湛私生子的身份在祁家更是禁忌敏感的存在,因着沈向晚母亲和祁夫人闺蜜关系,沈向晚和祁湛更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祁湛真正引起沈向晚注意是在她16岁那年,青春期的女孩,爱情总是来的那样的快。
一次放学途中,沈向晚落单了。
好巧不巧地正好碰到几个地痞流氓。
少女穿着一袭英伦风的蓝色格纹校园套裙,长发披肩,半膝的黑色袜衬得她小腿更加纤细修长,脚下踩着一双英伦小皮鞋。
16岁的年纪,花骨朵一般鲜嫩的年龄。
眉目如画的容颜,精致漂亮。
在落日余晖下形影单只的走在小道上,很轻易的吸引了地痞流氓的注意。
沈向晚自然很快被拦住了去路。
地痞流氓猥琐的目光落在沈向晚身上,不善的打量。
沈向晚从小被保护的很好,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她紧张的攥紧书包带子,双腿如灌了铅一样沉重,动弹不得,睁着一双惊恐的琉璃眸警惕地盯着几人一举一动。
全身上下绷的死紧,戒备十足,宛若惊弓之鸟。
感觉到地痞流氓在逐渐朝她靠近,沈向晚双腿忍不住直打哆嗦,嗓子像是被堵了一层厚厚的棉花,发不出一丝声响。
沈向晚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沈向晚陷入深度恐惧万念俱灰时,是祁湛宛如天神般降临,千钧一发间解救沈向晚于危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