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裴知术完全相信了,我们以前是一对举案齐眉、亲密无比的有情人。
我们度过了很好的一段时光。
时值夏季,梅子金黄杏子肥。
我们去了郊外的杏树林。
我期待着他也能为我拉低树枝,我只需踮踮脚就能摘下杏子。
可裴知术不懂我。
他把一只小竹篮递给我,叮嘱。
“你就拿着这个,跟在我身后就行了,离树枝远一点,知道吗?”
听起来也是很不错的主意。
我把小竹篮举在头顶,用力点头。
“好的!”
傍晚时分,我们摘了满满一篮杏子,一边吃一边往家赶。
鸳鸯湖里,绿荷相倚,藕花送香。
我和裴知术租了小木船,被船夫带着划向湖心。
嬉闹了一会儿,裴知术就趴在船头,拔了只莲蓬。
剥开青皮、挑去莲心,把圆滚滚***嫩的莲子放在我手上。
“你说我以前也送过你,我忘记了,很对不住,所以再送一次。”
他耳尖有点红。
“这次我一定不会忘了。”
我高高兴兴地吃着莲子,没注意到烈日完全照在了脸上。
直到裴知术把一片大荷叶盖在我头上。
“这会儿日头太毒,当心晒伤了。”
返程时,我抱着一束荷花,裴知术背着一兜翠嫩的莲子。
夜里,裴知术解开我的衣带。
见我仰头望着他,又稍事停顿。
“我们以前,做过吗?”
“当然,你忘啦,我们已经成亲两年了。”
你不应该问有没有做过。
你应该问做过多少次。
这样我就可以回答你:很多、很多、很多次。
失忆前的裴知术看着清心寡欲,实则床笫之间却从不含糊,总要痛快淋漓才肯罢休。
这导致我常常糊涂,分不清他到底是在乎我,还是不在乎。
大概全京城没有任何一对夫妻是像我们这样。
白天不熟,夜里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