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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卿以墨的话,楚清音只觉得昨晚就在强压的火气都涌了上来。

昨夜讽刺她是残花败柳,今夜又来提出这种无礼要求!

他当她楚清音是什么人?能任由他这样践踏!

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楚清音不想再忍了。

“卿以墨,你放肆!”

“我是太后,你是臣子,你怎敢如此以下犯上,不怕掉脑袋吗?”

卿以墨对她的怒火,不以为意:“我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太后若要赐死,悉听尊便。”

楚清音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话已经说出来了。

可对于卿以墨,感情上,她舍不得他死。

公事上,敌国虎视眈眈,朝堂无良将可用,卿以墨是唯一一个她信任,又能领兵出征的人。

楚清音死死攥着手,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任由他摆布。

她深吸一口气,狠声道:“卿以墨,你不要以为哀家离了你就解决不了此事。”

“大不了,我割地和谈。”

“割地?”卿以墨笑声愈加放肆,“那臣就且等着看。臣告退。”

他直接转身离开。

楚清音像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强撑挺直的背脊也佝偻了下来。

接下来几日,她强打精神为边境之乱奔波。

可短短三天,敌国再下一城,眼看着就要直奔京城!

楚清音别无他法,只能求助卿以墨。

当夜,太傅府。

书房内,烛火跳跃。

卿以墨看着披着斗篷的楚清音,微微扬眉:“太后深夜到访,有什么事?”

楚清音第一次这么讨厌卿以墨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却仍要问,不给她留一点儿脸面和自尊。

可明明从前,卿以墨最爱她,甚至连她蹙眉都会心疼……

楚清音想着,呼吸一顿。

是啊,都是从前了。

现在他有了发妻,还有了孩子,也不爱她了。

楚清音心里像千刀万剐一样,疼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淌。

静谧,在书房氤氲。

好一会儿,她才有了动作。

楚清音抽掉发簪,青丝如瀑垂下,红唇微翕,纤纤玉指解开衣带。

随后走到卿以墨身前,颤抖的双手攀上他的肩。

“上次之事,我答应了,希望……卿太傅言出必行。”

她字字喑哑。

她也在赌,赌卿以墨不会真的这么绝情,赌他不会真的碰自己!

可下一秒,脚下一阵腾空。

楚清音只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经被压在了书桌上。

卿以墨欺身上来,气息凛冽,动作粗暴,横冲直撞。

楚清音并非未经人事。

可等这一场荒唐结束,她整个人都如撕裂一般,痛不欲生!

楚清音清醒过来时,卿以墨已经离开。

她撑着像被车碾过的身子,慢慢下了书桌,捡起斗篷重新披上,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夜幕里。

卿以墨言而有信,翌日便带兵远赴边境御敌。

楚清音悬着的心刚放下去些。

朝堂宫中,关于她的流言却甚嚣尘上。

这日早朝,楚清音照例垂帘听政。

朝中威望颇高的李阁老却突然拱手上前:“皇上,老臣有事参奏。”

楚清音看去时,就对上他望来的浑浊双眼。

蓦地,她心里不安。

紧接着,就听李阁老厉声说道:“老臣要参当今太后!”

“在宫外豢养面首,秽乱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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