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解绑后,我日子过得相当舒服。
师尊好比被表白了的上司,不敢管我。
大师兄因拒绝了我,怕我想不开,对我很是优待。
在无相峰混吃等死也蛮好的。
原本,我也没打算诈死。
直到有一天。
我攻略大师兄时写的情书,被发现了。
师尊脸色铁青,看我的眼神,相当可怕。
我头昏脑涨。
为什么大师兄会留着这种东西啊!
他想干嘛?!
“师尊。”我扑通跪下,热泪盈眶,“我要是说,我是被鬼上身了才写的这玩意,您信吗?”
“我对大师兄,那是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啊!”
这下换一旁的大师兄脸色铁青了。
“砚白。”师尊沉声,“无相峰潜入鬼魅,还不速速去探查。”
大师兄深深看我一眼,拂袖离去。
打发完大师兄,师尊又寒着脸对我道:“至于你,既喜欢写,那就写个够。”
“在这将清心咒抄写百遍再回去。”
“……”
贼人害我!
等我抄完清心咒,从师尊那出去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一出去,就碰上了回来的沈行恕。
“师姐。”
他笑得灿烂,眼眸却是黑沉。
我心咯噔一下。
“行恕,你不是年底才回吗?”
“半路得了消息,圈着的小宠跑了出来,所以回来看看。”
我有些奇怪:“你养的玄龟就算跑出来,也跑不出无相峰吧?”
“话是这样,但……”
沈行恕看我一眼,意味深长:
“万一给宗门里的其他人捡去,就不大好了。”
“害,你瞎操这心,谁会要你的破乌龟啊。”
他那只玄龟除了占个今日宜不宜出门,别的本事啥也没有。
反派心眼就是多。
沈行恕这次回来后就一直没再离开,甚至还参与了好几次团体活动,比如救助山下凡人、清缴魔教、追捕邪修等。
他修为高深,和他组队,我都不需要动手,跟在身后挂机就行了。
我很欣慰:“行恕,行善事多好啊,善因结善果。”
“师姐说的是。”
沈行恕赞同一笑,手下的剑使得越发凌厉了。
然而,命中所有的馈赠都有价格。
人,真的不能占便宜。
在不久后的一次解救合欢宗炉鼎活动中,沈行恕中了催心引,将我翻倒在地,求我为他解毒。
“师姐不是说,善因结善果吗?”
他勾住我的腰封,声调微哑,似沾满了罂粟。
“那,我做了那么多好事,合该有个善果,而不是在此受这催心引折磨。”
“师姐,你说对吗?”
沈行恕抬眸看我,嫣红在眼尾洇开,平时深沉的黑眸此时笼着一层水雾,柔和了眉眼,平添几分蛊惑。
我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
不等回答,大门轰然碎裂。
大师兄面容晦暗,剑指沈行恕后心,寒气逼人。
“滚。”
一众弟子赶到时,屋子已经成了一滩齑粉,两个始作俑者都打到天上去了。
我坐在一堆木屑里,伴着时不时的轰鸣爆炸声,尴尬笑道:
“切,切磋而已。”
两人在合欢宗大打出手的事,让师尊大为震怒。
同门相残,戒堂的刑雷响了整夜。
连我都受了挂累,被罚在自个洞府闭门思过三日。
这便算了。
关键是大师兄和沈行恕在药炉昏迷时,喊了整夜的胡话。
据在场守夜的丹门弟子,若音师妹描述,我的名字,一共出现了八百一十八次。
这件事像是滴进热油的水,到处四溅。
很快无相峰上下,便都是我们三个的绯闻。
即便师尊再三申令不得议论,也架不住宗门弟子的吃瓜热情。
火爆到什么程度。
就连路过我洞府门口的小强都要停下来问我一句:
“疏星师姐,能谈谈当时在合欢宗发生了什么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无相峰是待不了一点了。
翌日,无相峰少了个人,还昏迷着的顾砚白枕边,多了一张信笺。
上边写着:“亲爱的师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去云州秘境的路上了,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