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舟估计是劝住了她娘,没几日王管家纳妾的消息就传出来了。
不过沈卿忱倒是不关心,自己己经撒下网,就等着鱼儿进网了。自己也不能干等着,那人在逐渐恢复,拆线也需要有些时日,这天春光明媚,自己打算去庄子上巡视下自己的产业。巡视了一圈,沈卿忱发现,原主很有钱。除了自己住的庄子外,还有几十亩的田产,分别种着水稻,水果和蔬菜。几乎是可以实现自给自足,更要命的是原主有街面上的一家首饰店,一家成衣店,和茶楼,么么,原主太有钱了。因各行业都有涉猎,所以即使不算商业奇才,但还算勉强经营得过去,所以近年来一首有盈利。这样一看原主日子过的也算不错,比在现代的社会不知道好了多少,沈卿忱下定决心要好好经营原主的财产。商业计划书什么的是要有的,说干就干,回到书房就让婉儿拿来笔墨。这样莽撞的后果就是,沈卿忱忘了前日自己叫婉儿告知王嬷嬷关于那人之事,王嬷嬷就让那人搬到自己的二楼的书房住了。这厢笔墨纸砚刚摆上,沈卿忱就犯难了,主要是自己的毛笔字不堪入目。可也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写了大约一个时辰,才简略的写了几百字,哎!科技果然提高生产力。要是再能穿越回去把笔带到古代自己都能赚翻了,不过还是别想了,自己能穿越时空,都能算的上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爱因斯坦的棺材板都压不住。正写着,无意回头,见那人立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咳!想起自己的字,她便下意识的红了脸,把纸藏起来。“看见了,字确实丑,不过写的东西还是蛮新奇的,你所谓营销是何意?”沈卿忱心里狂笑,你个古代人懂什么营销,你字好看有什么用?“营销就是根据需要创造价值和定位,简单来说顾客要什么,你就给什么。”见那人眉宇中带些不解,沈卿忱接着解释。“就像人们认为女子送男子香囊表示爱意,就是一种营销,卖香囊的商家知道女子害羞含蓄,便创造出一种表达爱意的概念。”“那一体化产业又是什么?”“就是打包服务,卖衣服配腰带,卖蔬菜配调料同样的道理。”那人点点头,赞同的点点头。不得不否认,沈卿忱是有些经商的天赋在的,不过她原来为何被一个普通的管家夺权,个中缘由只怕耐人寻味。那人看了看她的字,摇摇头,这女子的一手字当真是配不上她的花容月貌,字如其人这个词看来也有例外。说罢拿起了桌上的笔,蘸了墨水,照着她的商业计划书誊抄了一份。那人的字笔画遒劲,笔锋锐利,像极了他这个人,远看只觉得如山水墨画一般秀美,实际上皮囊之下藏着一颗冰冷坚硬的心。他就像那晚上贴在她脖子上的匕首,锋利,冰冷。“好字,公子字如其人。”沈卿忱假意夸了夸,心里暗想,丢人丢大发了。令她意外的是,那人誊抄完她的商业计划书后,把自己写的那份递给了她,把她写的那份收在袖子里了。“你所道之言,我确实未曾听闻,我需要研究下。”你自己的你不研究?研究我的算怎么回事?沈卿忱敢怒不敢言。挠挠头示意他,你随意。这边二人的尴尬行为被藏在窗外的月看得一清二楚,自己家的王爷怎么了,好好的高岭之花居然偷偷收藏别人姑娘的墨宝。又想想,这也是件好事,没准王爷就被这姑娘攻略了,那么抱好这个大腿,自己就不怕一不小心就做错事被王爷罚回暗营了。沈卿忱和那人两人正尴尬着,王嬷嬷就急吼吼的敲书房的大门,粗粗的喘了口气,看着房间里的人愣了愣。向二人行了下礼,沈卿忱问缘由,王嬷嬷看了看那人。“没关系,嬷嬷你说!”“小姐,大事不好了,昨日王员外家在庄子上的茶楼订了他家小儿的满月酒,为了显得热闹些,茶楼的掌柜就提议请戏班来热闹热闹,本来王员外事不答应的,可掌柜一再坚持,说服了王员外的夫人...。”沈卿忱递了一杯水,示意她慢慢说,王嬷嬷一口饮完杯子中的茶,喘了口气继续。“但今天戏班的人来到茶楼,王员外的夫人就提议把戏班的表演搬到茶楼门口,戏一场接着一场,很热闹,然后茶楼门口的桥就塌了,十来个人掉进去了,有两个溺毙了。官府的人来抓走了掌柜和王员外,说乃是我们茶楼和王员外一起在行巫蛊之术。”沈卿忱听完倒是不那么惊慌,桥塌又不是他们弄塌的,两件事情毫不相关。会闹到这种地步,一定是有心之人借机发挥。“嬷嬷别急,呢?”“到了茶楼去了,奴婢听他与衙门的人商量说愿意拿两千两平息此事,奴婢才赶回来通知小姐,想必不多时就会来禀报。”那人坐在书桌前静静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这倒是有趣,谁会费尽心思害一个流放在外的女子。不过也好,自己且静静地看着,沈卿忱如果连这样的事都处理不了,那么就不配成为同盟,自己也不必查她了。果然,片刻后,就吵嚷着进了院子,王嬷嬷与沈卿忱对视一眼。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二人到了一楼的堂屋,那哭着扑通一声跪下了。沈卿忱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头黑线,看看这五六十岁了,演戏还那么拼命,再看看现代的一些小鲜肉,啧啧!等他抽泣着把原委说清楚,也与王嬷嬷探听的无二。沈卿忱望着,抬起头,冷不丁对上沈卿忱的眼神吓了一跳,这傻子什么时候有这么样锐利的眼神。但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赶紧把这麻烦事甩给这个傻子才是正经事。“那不知王管家打算怎么处理?”“奴才想着赔偿出事的人和王员外,然后拿钱去官府把掌柜给赎回来!”低着头回答,搓了搓自己的手,口气略带歉意的答道。“那王管家可否核算过这件事情摆平需要多少银两?”沈卿忱接着发问。“大约五千两!”“五千两?那可是庄子上几年的收入。”王嬷嬷听罢惊呼出声,自己探听他与衙役说的不过两千两。沈卿忱看着,心里冷笑出声。这样的关头还想着敛财,真不愧是他!如此一来,这件事怕是少不了他的手笔。好啊,那自己就去看看,这管家能玩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