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名叫魅拔村的地方。
我们村的女人,一到月圆之夜,就会被魅魔附身。
这些被魅魔附身的女人,精神失常,举止怪异,被称为凭女。
需要通过「群龙戏凤」的方式,让男人治疗,才能驱逐魅魔。
从而驱逐女人的原始欲望,使女人更好地为村庄服务。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村的民俗逐渐「礼崩乐坏」。
比起驱逐魅魔,治疗方式成为了重点。
村长说,在封闭的农耕村落,娱乐是必要的,否则村民的精神会出问题,
于是这种将治疗方法和治疗目的脱离开来的行为,得到了默许。
为了保持基本的道德约束,村长定下了只有夜晚,才可以进行驱凭仪式的村规。
晚上的魅拔村,没有室外的灯。
男人们便依靠着月光,照亮通往凭女所在地方的道路。
成年女性完全沦为了不能反抗的玩物。
十八岁到绝经期的女性,就算没有被魅魔附身的明显迹象。
也会被男人们投喂引魅魔上身的秘药,失去身体的控制权,被强行变作凭女。
半年前,我妈牺牲了自己,替我承担更多的驱凭仪式,把我送出了村。
她让我挑选一个耐力好的女人,来替我们家的女人分担。
但当我现在的老公,西门恨给我递上一杯加了药的鸡尾酒时,我改变了主意。
女人为何一定要为难女人呢?
我们村的村规里,从来没明说,魅魔不能上男人的身。
只是人们总是默认,魅魔就该是女人罢了。
半夜,出门鬼混的老公终于回来了。
他喝得醉晕晕的,被一辆非富即贵的豪车送了回来。
果然如他所言,觉醒了魅魔体质后,他成功勾搭上了各种有权有势的男人。
他居高临下地给我撂话道:
「黎萍儿,我通过了圈内阔少的亲身检验,确认觉醒了魅魔体质。」
「你已经配不上我了。我们离婚吧。」
我假惺惺地攥住他的裤脚,恳求道:「老公,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改。」
那狗男人不耐烦地踢开了我,冷漠道:「家里的一切都归你。早点离。」
说完,一副怕被狗皮膏药粘上的模样,急哄哄离开了家。
我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破烂的出租房,只觉好笑。
这穷吊丝,有啥家产?
突然,我藏在马桶水箱里的最新款苹果 20 响了。
「找到合适的凭女了吗?马上又要到月圆的日子了。」
电话那头,传来我妈焦急的声音。
我不以为意地扒弄着刚贴的穿戴甲,慢悠悠答道:
「凭女没找到,凭男倒是有一个。」
我妈为难道:「你在胡说什么?」
「村里都是等着开诊的男人,你带男人回来,有什么用?还嫌你妈治疗次数不够多。」
我嘿嘿一笑:
「一般的男人是不行,可我找的是觉醒了魅魔体质的绝世凭男。」
「已经找外面身经百战的试过了,效果奇佳,欲罢不能。」
沉默半晌,我妈终于悟出了我话中的深意。
「女儿,最毒不过妇人心。」
「你是想以毒攻毒,把村里的男人都……团灭了吧。」
是啊,不然我何必委屈自己,做了同妻。
等的不就是让他上了我家的族谱,能替我们家的女人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