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间过去,他还是没有等到我。
一桌茶具被砸到地上。
“她既然想受罪,便让她受吧!”
“一个奴才,我是纵容得她反了天了。”
可到了晚间,也没有听到我的一点动静。
他终于失了耐心。
亲自前往了我的小院。
夜幕已深,我的房间里漆黑一片,无星点烛火。
我蜷缩在床上,没有一点动静。
他不耐烦极了:“拿命跟我赌气,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放任你毒发吗!“
可我躺在那里,安安静静。
他大约终于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竹惜,你现在老老实实认个错,本王这次便不罚你。”
他说这话时,底气似乎不那么足。
夜里无风,也听不到我的呼吸声。
下人点燃屋内烛火,他终于看清侧卧于榻的我。
“竹惜。”
无人回应。
指尖探不到一点鼻息。
我看到他的手指逐渐颤抖。
或许还有一丝惶恐。
指腹移到我的脉搏上,仍然是死寂之相。
“不可能。”
“七日毒,第七日才会毒发,今天明明才第四日……”
他蓦地转头对侍卫吼道:“去请陆神医!”
“快!”
在陆神医来之前,谢乘风就保持着站在我床边的姿势,站了许久。
视线一直死死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装死”的把戏。
可惜陆神医赶到后,盖棺定论。
对着谢乘风摇了摇头。
他眼神凶狠地似乎要把我的尸体盯出血洞。
“怎么可能,今日才第四日,她不可能死!”
“致死的不是七日毒,是凌霄毒。”
谢乘风不知道我身上有凌霄毒。
陆神医对着他深深作揖。
“两年前,王爷身中凌霄毒,此毒无可根治,但可转移宿主。”
“竹惜姑娘求我将此毒转移至她身上。”
“也求我,不要将此事告诉您。”
“凌霄毒本可压制,保多年无虞。此番应是竹惜姑娘体内的七日毒未及时得解,毒性太强诱发了体内的凌霄毒。”
谢乘风怔了许久,半晌后,像是突然失了力气,踉跄半步。
侍卫扶住他。
他死死捏着解药的药瓶,药瓶碎裂,鲜血染了满手。
他眼眸猩红,反复念着:“不可能的。”
陆神医只道:“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