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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正在一旁磕头如捣蒜的,霍怀琛不耐烦的道:“起来,养你千日,用你一时。以你的体格绝对下的来的。”

听到这话,忙匍匐到霍怀琛的跟前,抱着霍怀琛的大腿就是一阵鼻涕一阵泪的哭道:“奴婢不是怕死,奴婢自殿下出生那天,就一首伴在殿下身旁伺候殿下,如今殿下要奴婢上去,奴婢上去也就是了。可奴婢要是上去了没能下来,今后谁来陪伴殿下啊?”

霍怀琛却不为所动,抬脚将踹开。道:“叫你上,你就上,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你难道想抗命不成?”

身为皇家的家奴,竟然敢反抗大明的太子殿下,你让他霍怀琛的面子往哪放?

深知霍怀琛的本性,知道他打定的主意,十头牛都不一定能拉的回来。不禁哭的是越发的撕心裂肺了。看来今天将要命丧于此了。

突然,泪眼的余光看见了正坐在一旁抠手指的许洛枝,顿时像看见救命稻草般,向着许洛枝扑去。

朝着许洛枝就拜了下去,道:“求求二皇子救救奴婢吧!”

说着还不停的磕着响头,眼见额头上有血迹渗了出来,可见这是真的卖了力的。没办法,为了小命,今天他算是拼了。

许洛枝看着他那可怜的模样,也生出了恻隐之心。虽然他在后世历史上臭名昭著,没少给霍怀琛抹黑,可毕竟是一条人命,再说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于是便帮着他向霍怀琛求情。

“皇兄,臣弟以为,我们不如先用与人等重的东西先试上一试,看它是否能安然无恙的下来,再决定是否让刘公公上去。”

霍怀琛本还想坚持,可看着的额头己经有了鲜血渗出,再加上兄弟的转圜,也就没说什么了。

毕竟这个大伴,他用着也极为顺手。这么多年下来,也生出了些许感情。

当即便借坡下驴,命人找了一节大木头桩子来,并在底部堆满了黑火药。

霍怀琛也是个二愣子,眼见布置完成,他拿着个火折子便要上去点火。

这可把许洛枝吓坏了,想死也不带这样的啊!也是大急。

两人连忙抱住霍怀琛的后腰,把他往后拖。好不容易才将他拖回来,两人衣服都湿透了,是被吓的。

许洛枝朝着霍怀琛大声道:“皇兄,此物威力如何我等尚不得知,如今皇兄以身犯险,置家国于何处?”

霍怀琛一听,也是反应了过来,觉得黑火药这玩意儿确实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于是道:“皇弟言之有理,为兄将来还要继承祖上基业的,确实不亦以身犯险?”大意了。

于是目光又望向了在他身后的,只能老老实实的站上前来。

此时想抽自己两耳刮子,没事给这位爷弄啥火药啊,就说弄不到不就行了吗?现在这不是自作自受吗?还掏了五十两白银才买通关系,作死啊!

可现如今,他己不能再拒绝,如果他还继续抗拒这位爷,估摸着他也就没有以后了。没办法,看来只能赌上一把。

随即,便跪在地上,朝着霍怀琛磕了三声响头。缓慢的转身拿起火折子,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朝着火药堆走去。

本来十多米的距离,硬生生的给他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他还一步三回头,不时的朝后望望,希望他的主子能唤他回去。

可是等他走到火药堆时,也没能等到霍怀琛的呼唤。

而霍怀琛看他这样磨磨唧唧,也是急性子也是上来了,不断的在后面催促着他点火。

犹豫了好久,终于把心一横,小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将火折子伸向了火药堆。

只听见“嗤嗤”一声,一阵刺眼的光芒出现,伴随着滚滚浓烟,将吞入其中。

许洛枝将耳朵捂了起来,可是预想的爆炸声却并没有出现。看来“八虎之首”今天是除不了了,不禁失望起来。

等到浓烟散去,只见己经被吓傻的呆立在原地。

此时,他的眉毛都被火药给燎没了,衣服上也被烧出了大大小小的破洞,眼神茫然的抚摸着胸口。

等他反应过来,连忙朝着霍怀琛飞奔过来,匍匐在霍怀琛的脚下。

喜极而泣道:“奴婢没死,奴婢今后还能伺候殿下。”

而霍怀琛却望着仍旧立在场地中央的木桩,不禁大失所望。当即吩咐其他侍从,将抬上,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许洛枝也很失望,这明朝的火药也太差劲了吧?连声响都听不到。这样以后还怎么打仗啊?

看来要想办法改进火药,将它威力提上来才行。

随即,也跟着霍怀琛往东宫而去。

可他们还没走多远,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便提着水桶和扫把,大呼着“起火啦!”往这边跑了过来。

此时的霍怀琛和许洛枝知道自己闯祸了。不禁对视了一眼,苦笑了起来。

“失策啊!”点火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里是皇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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