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年衣冠楚楚的外表之下,眼神明显慌张,但也仅此一瞬,他就落落大方的走了过来:「怎么来了又走?一起吃个午饭吧。」
大概是秘书告诉了傅思年,我来找过他。
他笑容风流。
这个男人拥有得天独厚的英俊外貌。
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花天酒地。
傅思年走近我,很自然的搂住我的腰肢,一如既往的温柔:「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病了?」
我后退了一步,有点恶心。
他没看见手机通话记录?
是那个女星删除了么?
我没质问什么,因为意义不大。
毕竟,不久之前,我已经亲耳听见了傅思年的真心话。
十年,我感情渐浓,已经幻想着博士毕业后,与他迈入婚姻,我甚至想过我们今后生两个孩子。
可他,腻了。
傅思年蹙眉,性感的喉结滚了滚,我一眼瞥见上面的红痕,忽然失笑:「傅总,你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消散呢。」
傅思年一愣,我转身要走,他下一刻握住了我的手腕。
再次四目相对,他痞态一笑:「安冉,别闹……你我之间,任何人都不可能插足。」
所以呢?
也不妨碍他夜会流量小花。
我挥开了傅思年的手,很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彻底不爱。
太漫长了。
十年眨眼而言,可这一个月怎么就显得那么无法忍受呢。
「傅思年。」我轻唤了一声。
以前,我很喜欢喊他的名字。
每次傅思年都会十分认真的应下。
可此刻,我只觉得如鲠在喉。
这个名字也没那么好听了。
傅思年吞咽,抬手刮了刮剑眉,有些难堪。可他这样的人,早已历练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安冉,你刚才……都听见了?」
我笑了笑,答非所问:「傅思年,我们分手吧。」
反正很快就会彻底不爱。
迟早是要分手的。
傅思年脸色骤变,他叱咤商场,搞定傅家那些老人,早已是个狠角色:「安冉!不准这么说,我不会同意!」
不是腻了么?
为什么不同意?
人生还有漫长的几十年,现在腻了,以后可怎么办?
我突然想到很多年前,梧桐枝桠疯长的的巷子里,少年额前落了几绺碎发,他的眸子漆黑炯亮,灼灼而视:
「安冉,你接近了我,就不能再离开,这辈子都不能。」
「安冉,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你是我的全部。」
可现在,是他将我推开的。
他将我置于一个惨败的局面,让我自行画上句话。
梦有多美,碎裂的时候就有多痛。
我还在笑,没有一句歇斯底里。
傅思年不是狡辩的男人,他一惯敢作敢当,随手扯了领带,语气有些急,失了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