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演戏
会是谁?
难不成是催债的人找上门来了。
云振南蹙着眉头接通电话。
香蔓半带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云叔叔,栀栀出事了,她的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云家和香家本是邻居。
自从香家出事后,香蔓的爸爸坐了牢,隔壁的庄园就拍卖了。
香蔓在云栀意的赞助下买了一套小公寓。
云振南和香蔓的父亲关系原本不错,他们家出变故之后就没怎么见过,突然接到电话,云振南愣了一下。
“栀意出事了?她在哪?”
“清幽公寓302。”
“好,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云振南起身。
正要走,丁媚突然捂着肚子叫疼。
“哎哟——振南,栀意出事了,我一下子太担心可能动了胎气……”
丁媚的确动了胎气,挺着六个月的孕肚,她一听到云栀意这三个字就气得肚子痛。
没想到那小贱蹄子居然没死?还活着回来了!
云振南哪里还顾得上女儿,还是儿子要紧,他立刻跑过去扶着丁媚,一边招呼保姆喊医生。
苏深表面还算沉得住气,他装作未婚夫的关怀模样:“叔叔,您别担心,栀栀这边交给我,我现在立刻去看她。”
安以柔追了出来,显然被这个消息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连语气都在颤抖。
“深哥哥,姐姐她……”
苏深已经上了豪车,准备启动。
“别急,我去看看便知。”说完,一脚油门,开着车离开了。
云栀意不仅没死,居然还回来了。
苏深的脸色极其难看,深夜开着豪车油门直接踩到底。
安以柔也没好到哪儿去,气得脸色铁青,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云栀意那个***在那样的原始森林里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怎么没被野生动物分食殆尽……
*
金市入了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寓的房门被人敲响。
香蔓迅速的开了门:“苏少爷,你来了,栀栀正到处找你。”
“她的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除了你和我,还有云叔叔以外谁也不记得了。”
闻言。
苏深的眼里褪去一抹阴狠。
云栀意失忆了?也对,从那么高的路边翻下去,撞坏了脑子也正常。
“栀栀。”苏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边快步往客厅走,一边问香蔓。
“她是怎么出的事?”
香蔓跟在身后,摇头:“我不知道,看样子像是摔的,她才回国一个女孩子又不安全,估计是遇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小混混。”
“栀栀谁也不要,嘴里一直不停的喊着你的名字,苏少爷,她真的好爱你。”
云栀意正蜷缩在客厅沙发上,嘴里不停喊着:“阿深,我好怕……他们欺负我……”
“栀栀别怕,我永远都在。”
苏深坐在云栀意身边,用手轻轻捏起云栀意的下巴,观察她的脸和表情。
仿佛是在试探她,审视她。
可是他怎么看都看不出云栀意眼里的恨意。
她的眼里,只有恐惧委屈,和一直流不停的泪水。
这样的云栀意,是他从未见过的。
从前的云栀意,傲慢,骄纵,更不会允许他这样审视。
眼前的她,弱小无助,宛如待宰的羔羊,看他的眼里充满了崇拜和安全感。
前后变化这么大,只有一个可能,她的脑子的确坏了。
他用手撩着她散落的秀发,勾唇轻笑:“栀栀,以前的不愉快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
云栀意被他摁在怀里,差点吐了。
但她一动不动,任由苏深抱着。
因为她知道,苏深喜欢言听计从,好控制的女人。
想要得到他的信任,只能伪装。
暗地里收集了证据,在加倍奉还予他。
“栀栀,我带你回家。”
苏深准备抱起云栀意,离开这公寓。
云栀意眼尖的往后一躲。
香蔓见状,上前劝道:“苏少爷,栀栀还没好,你不能带她走。”
苏深冷声一笑:“我已经向她父亲提亲,这个月15号结婚,她是我未婚妻,带她回苏家怎么了?”
香蔓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家是豪门世家,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是我这里不能比的,但是现在栀栀情绪不稳定,我怕她换了环境不适应。”
“苏少爷你那么心疼栀栀,一定也能理解我的意思。”
“那是自然,栀栀可是我最在乎的宝贝。”
云栀意有些听不下去了。
她假装精神失常,裹着毯子突然冲到了阳台。
目光看向窗外。
窗边徘徊着一架奇怪的小型无人机。
没错,那是被人远程操控的无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