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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惜没料到谢砚衍放肆至此,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却听“嘶拉”一声。

身上锦缎华服被他粗暴地撕碎。

沈妘惜心里一慌,脸色也变得苍白。

“谢……”她刚准备出声。

嘴却被谢砚衍狠狠捂住。

他凑到沈妘惜耳畔,热气洒落:“别出声,要是其他人闯进来,看到尊荣无比的太后娘娘躺在我身下,传出去,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沈妘惜喉咙像卡了石子,摩擦的全是血腥气。

她盯着眉眼间根本没有醉意的谢砚衍,声音轻微又沙哑:“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砚衍没有回答,而是俯身下去,封缄了她的唇。

唇齿碰触的那刻,沈妘惜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也仿若有无数蚊虫嗡嗡,什么都听不到。

她的眼里,只剩下了谢砚衍。

这个自己爱了多年,哪怕嫁为人妻,为人母,也没能放下的男子。

沈妘惜知道,自己此刻应该伸手推开他,怒斥他。

可她做不到。

那些年,她躺在不爱的男人身下,强忍恶心,心中所想的就是谢砚衍。

如今,他就在眼前。

空荡了七年的心脏,被谢砚衍全部填满。

沈妘惜突然很想放纵这么一次。

就这一次。

她乱了心智,拉住谢砚衍的衣襟,想要替他宽衣解带,更近一步。

可下一秒,手却被攥住。

沈妘惜迷蒙看去,就瞧见谢砚衍冷诮的目光。

她心里忽地一空,就听他说:“太后许久没有男人碰了吧,竟然如此主动,比青楼里的娼妓还放浪。”

沈妘惜脸色更加惨白,喉咙间有血腥气往上涌,又被她生生咽下。

她没想到,记忆中清朗端正的谢砚衍,竟然会说出这番下流言论。

更没想到,他竟拿青楼女子,和自己相提并论!

沈妘惜咬住下唇,忍不住反问:“你的妻,不也是娼妓?”

谢砚衍脸色微冷,维护道:“她虽为妓,却只卖艺不卖身,而你……我谢砚衍,可不会碰一个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

这几个字像是将沈妘惜的心脏一刀捅穿般!

谢砚衍却像没看见她赤红双眼中的痛苦一般,转身离开。

屋内,红蜡垂泪。

床榻之上,锦衣布料碎裂一片。

沈妘惜看在眼里,一股屈辱之感从心底生出,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她分明是为了救他性命才入宫,可谢砚衍却如此侮辱自己!

但她又能如何呢?

如今,自己与孩子的性命也都掌握在谢砚衍手里。

沈妘惜清楚,如果谢砚衍不再帮她们母子,那她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沈妘惜只能咽下所有苦痛,唤来绿竹找来一身衣物,连夜回宫。

一夜未眠。

沈妘惜本以为谢砚衍已经出了心中的恶气,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

却没想到翌日,他又来了。

沈妘惜想到昨夜谢砚衍的亵玩贬低,心里像堵着一口淤血,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她没一丝犹疑:“哀家身体不适,任何人都不见。”

绿竹领命去回绝,再回来时,带回了谢砚衍的话。

“谢太傅说有要事,事关……敌国战事。”

沈妘惜指尖捏得发白,理智和感情一顿拉扯下,还是理智站了上风。

“叫他进来。”

很快,谢砚衍走了进来。

他拱手道:“禀太后,接到急报,边疆战事吃紧,我军不敌,已连丢三城。”

京内局势还没稳定,敌国又来袭……

沈妘惜心急如焚,忙问:“你有何想法?”

谢砚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臣可率军出征。”

沈妘惜愣了下,等对上他视线时,猜到了什么。

“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谢砚衍唇角轻勾,说出的话却如雷震耳。

“大夫说,公主已身怀有孕,不宜再同房。”

“出征前夕,就由太后代替公主,为微臣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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